齐景绍真知道了她的身世,说不定快刀斩乱麻打包给她送回塞北了,金砖苦着一张脸。
林泉儿看出她的担忧,宽慰说道:“要不你再换个思路劝劝,让殿下不退算了。”
金砖瞥了一眼泉儿,心里只道说句废话,齐景绍的心意岂是她能改变的。
林泉儿继续出起馊主意,“不然你就让殿下彻底此生非你不娶,赶紧退了婚事,再与他以真实身份相见,杀他个措手不及。”
林泉儿说着说着,自己就唉声叹气来,“可是这样,你的婚期怕是要延后了。”
金砖却蹙着眉头,很是为难的模样。
这半年变数就如此之大了,如此繁琐,真的能如泉儿说得这般顺利吗?
泉儿轻声一笑,“你担心这些做甚,只要齐景绍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身份有何干系?”
她犹豫地看向泉儿,整个人却被泉儿往回推。
“不若赶紧回去和殿下说清楚,在我这耗着有何用?”
回东宫的路上,金砖并未觉得有何启发,一想到未来之事,便更是为难了
年底到了,集市热闹的很,可她却没半点心思。
金砖想着有条近道可以插回东宫,便垂着头地朝着侧方走去。
待到人烟稀少之时,一击闷锤忽然朝她脑后方而去。
金砖觉得后头传来一阵钝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待她昏昏沉沉醒来之时,发觉自己手脚已经被捆了起来,嘴里还塞着臭男人的汗巾。
这破败的茅草屋子空无一人,还散发着家畜的恶臭。
她扭动起来,喉间还发出呜咽声。
“救命!”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别叫了。”
金砖凝神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黎夕云已经将发髻绾成妇人模样,比往常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成熟韵味。
金砖往后缩了缩,她疯了吗,竟然把自己绑在这里?
黎夕云一把拿过她嘴里的东西,阴冷笑道:“好久不见啊,萧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