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守在她身后,估计是瞧见这殿内不凡的模样,试探地问道:“这是殿下的寝殿?”
金砖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嗯。”
嘴上说着有多喜欢她,这还没多久呢,便带回旁的女子。
哼。
李若却不自在起来了,“这不好吧?”
她却及时打住,“殿下既然命我安排,让你在此处便没有问题,姑娘有何异议?”
这话并不和气,一出口金砖自己也骇了一跳,震惊自己为何和个刺猬一样冒着敌意。
李若看了她一瞬,体谅一笑,“姑娘是喜欢殿下吧?”
她一愣,简直是胡说八道,她才不喜欢齐景绍呢!
可李若却继续围绕着话题展开起来,“可殿下却把我带回来了,姑娘这是感受到了威胁?”
金砖立即打断李若的话,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想多了,李姑娘有揣度别人心思的习惯,不如把这本领放在如何讨好殿下上。”
可李若并不恼,就笑着看着她,此情此景,就好像只有自己一人扮演着恶毒的角色。
金砖顿时觉得没意思,转身欲走,只留下一句话。
“殿下傍晚就会回来,你和他说吧。”
太阳西沉,长夜即将到来,一切喧嚣归于沉寂。
金砖早早就歇下了,其中齐景绍回宫的动静不小,倒似是刻意做给她看一般。
她总有下床窥探外头动静的心思,可并没有付诸行动。
忍住。
若是现在还不知好歹地凑到跟前去,那这十六年的脸都要给丢干净。
夜渐渐深了,齐景绍都并未向往常那般来寻她,果然是有了新人就把她抛在脑后了。
自己的房门前冷清得很,现在整个东宫紧着巴结的是那位李姑娘吧。
就当给自己个教训了,竟然还萌生留下来的念头,这定是上天给她给警示。
金砖翻了个身,却怎样都觉得不爽快。
正当心里窝火的时候,身后忽然觉得有一股极强的压迫,她回过头看去,立即弹起来。
齐景绍正站在床边,懒散地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带着一抹清隽的笑意。
金砖心底火气一冒,“你怎么在这?”
“整个东宫都是孤的,不能来?”
金砖瘪瘪嘴,立即爬起来朝着门外走去,“这是殿下的地盘,那我走好了。”
齐景绍却是预判了她的行动,一把拉过她的手,“今日怎么歇下的这么早?”
不去和新来的李姑娘卿卿我我,管她做什么?
金砖没好气地回道:“李姑娘不够貌美?殿下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齐景绍笑意愈发浓烈,握住她的手一紧,把她拉回了床榻上。
“你吃醋了?”
她如临大敌,立即惊呼起来,“我有什么好醋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殿下莫不是不满意我对李若姑娘的安排,这是来找我算账的?”
齐景绍戳了戳她的鼓起的脸颊,“看来醋得不清。”
和他说不明白!
金砖直把他往外推,可齐景绍一成年男子的体型差,又哪是她能动的了的?
齐景绍转手间把她揽入怀里,金砖算是知晓什么是自讨苦吃。
“你放开我!”金砖作势要打齐景绍,却被他反手握住。
齐景绍微挑眉头,“你让李若住了孤的寝殿,孤没地方去,只能到你这来了。”
金砖眼睛瞪得滚圆,却被齐景绍大臂揽过抱回床上。
还不够,齐景绍也紧接着上床。
“你干什么!”金砖气着质问起来。
“李若只是武行中的武女,孤怕你又一声不吭地溜了,特地让她保护你的。”
金砖表情微微一松,不是他带回的女子。
她不是不知好歹,也知道齐景绍是故意逗她,李若是用来保护她的。
可还是不对劲。
“那殿下昨日怎身上带着胭脂味?”
齐景绍眸中带笑,“孤总得试探她武功如何吧,若还比不过你那三脚猫,可不是做无用功。”
从头到尾,竟真是她误会了,金砖心防卸下,如今隐隐开心起来。
齐景绍随即拦在床榻外侧,“孤今夜没地方去了,就在你这将就一晚。”
“怕你又冻出风寒来,孤就勉为其难抱紧你睡一宿吧。”
?
她立即推搡起来,齐景绍却不以为意地说道:“又不是没在一张榻上歇过,又怎了?”
金砖解开心结,心里便畅快多了,当然不可能和他盖着一个褥子,最大限度便是和他在一个床上歇息着。
她唤来锦天拿了床新被子,丢给了齐景绍。
“你误孤看上李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