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决定就此做下,明日便是离去的最佳时期。
*
翌日夜晚。
路上甚少行人,城门马上就要关闭。
金砖凭着自己的记忆往前行进,手里紧攥着齐景绍的通关文牒。
天越发冷了,就连商贩也早早收摊回家了去。
她看着眼前有一熟悉的身影正在弯腰起身忙上忙下,待走进一看,竟是上次齐景绍待她游汴京时,那卖首饰的摊主。
摊主察觉背后有人,也缓缓回过头来,待看清她的面容后面露喜意,“是你,这么晚了还来买东西,我这新进了一批好货,夫人看看。”
金砖心里苦笑,这是把她当金主了。
她摆了摆手,拒绝道:“不用。”
摊主面上有些失望,瞧她一人独行,好奇问道:“夫人的相公呢,这夜深了,夫人还是早点回去,外头不安全。”
金砖连忙否认起来,“他不是我相公!”
摊主看着她背后的包裹,立即露出理解的表情,“我知道了,你们吵架了。我婆娘一吵架也喜欢往娘家跑,夫妻嘛,床头吵架床上和,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什么床上和,那句话说得不是床尾和嘛?
她觉得越描越黑,立即红着脸走开。
路上也太过冷清了些,不知不觉,金砖听到了人声喧闹,一抬头竟是凤来楼。
该死的记忆又蔓延上来,金砖一路小跑远离。
心里暗暗提醒自己,都已经决定要走了,不要再想这些了。
这遥远的路途终于到了尽头,金砖看着前方威严的城门,手心不禁将通关文牒攥紧,心跳也加快了。
眼看着城门就要关闭,金砖小跑上前,将通关文牒递到守卫面前。
“我要出城。”
可守卫却并未接过她的东西,反而厉声说道:“今日不许出城。”
她焦急地呼喊起来:“为何?”
不出城她能去哪?
“孤的命令。”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