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一日,回去好好将养身体吧。”说完,皇老伯睨了这拿怕冷接近心上人的儿子一眼,齐景绍得了命令,自是带着金砖一起回东宫。
待到皇老伯的身影越来越远,金砖深深瞪了齐景绍一眼,提起裙摆朝着楼梯下小跑而去。
东宫的马车就停在明德门前,金砖又回望一眼齐景绍。
昨夜今日都已经是齐景绍谋划好了!
金砖并未等身后人,这马车却没有轿凳,她刚一抬脚便觉得这高度颇有些为难。
正当犹豫之时,面前忽然凭空伸出一只手来,袖角那里绣着的蟒纹式样,除了齐景绍还能是谁。
齐景绍神色淡淡,示意她扶着他而上。金砖此时才不愿意和他搭话,便径直无视,朝着马车俯身进去。
待倒齐景绍进来那刻,金砖与他眼神触碰瞬间就如同遇见灼热之物一般,立即扭转过头。
齐景绍见她适才还好好的,声音冷冽起来。
“就因为孤昨夜骗了你?”
这莽夫读奏折真的能抓重点吗?
金砖怒瞪了他一眼,不提还好,提到这个就来气,早该料到齐景绍行军条件艰苦,又怎是怕冷之人?
齐景绍却神色自如,根本没有半点悔过之意,“便是为此,你大可放心,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金砖紧紧扣着手,听他越说越怪,立即打断他道:“我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就算和齐景绍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又怎么样,她又不是被繁文缛节洗脑之人。
齐景绍目光中带着疑惑,“那又是为何?”
金砖停顿一瞬,掷地有声问道:“殿下明知道我与黎夕云有过节,既然早就知晓黎夕云要嫁给三皇子,为何不告诉我?”
齐景绍面色微微一动,缓缓问道:“为了这?”
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齐景绍倒全然不将此事当回事一般!
金砖忍住心中不悦,“殿下不是不知,牢中杀手,定王一事,背后定有黎夕云推波助澜,她早就不会轻易放过我。殿下早告诉我,我才能早日最好准备啊。”
正与齐景绍对峙着,马车却忽然被不明之物一绊。
行进的马车忽然一停,她始料未及,整个人直往齐景绍面前倒。
下一瞬,她便跌进齐景绍宽阔的胸膛之中,还能感受其中温热。
为什么每次认真的时候都会被莫名其妙的事情打断!!!
金砖憋着的气此时也发不出来了,只想赶紧从齐景绍的胸口中爬起来,莫要继续狼狈下去。
齐景绍倒是抬起眼皮,对她这一出投怀送抱颇为满意。
“殿下,奴才该死,适才不知是什么东西抵在路中间。”
齐景绍的双臂将她支起,面上却没有半分怒意,对着车夫轻快说道:“不用,去找锦天领赏。”
金砖没料到这种无耻的话是从齐景绍嘴里说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只见齐景绍却并不在意,反而嗤笑一声。
“齐景修若是黎夕云的靠山,孤便是你更大的靠山。”
金砖一噎,没料到齐景绍会这么说。
不过把她当什么了,她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吗?
“谁要殿下当我的靠山了!”
其实齐景绍这么一说,心里那点余气早就消了,只是她才不会向齐景绍低头呢,不然显得自己惯会无理取闹。
齐景绍在她面上定住一瞬,淡淡说道:“孤这个三弟又怎会被黎夕云轻易摆布,放心吧,他的手伸得再长也伸不进东宫来。”
这话若是旁人说来,金砖到并不会相信,可从齐景绍嘴里说出,倒却又一种奇妙的魔力,倒叫她安心得很。
金砖面色略微放松,继续问道:“若是伸进来了呢?”
齐景绍冷峻的眸子里露出锋利,淡淡说道:“尽数斩断。”
话已至此,她倒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虽然一路无言,可气氛却比适才剑拔弩张轻松地多。
齐景绍半靠在车檐上闭目养神,金砖偷偷望去,他那下颌线犹如刀锋一般分明,鹰钩高鼻,五官确实生得极好。
他乍然睁开眼睛,金砖骇地立即扭转视线,只见齐景绍看了她一瞬,嘴角微微勾起,颇有抓包之意。
金砖心虚得很,眼见那熟悉的亭台楼阁近在眼前,忙岔开话题道:“东宫快到了。”
齐景绍看她这般矫情,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开口,倒更让她抓心挠肝。
马车稳稳停在宫门口,锦天却在门口等候已久,金砖诧异地看他上来对着齐景绍低声耳语,不知瞒着她说些什么。
齐景绍忽然眼眸打开,看向她不含一丝情绪。
“萧丞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