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处。
法医这边,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尸体解冻就可以进行检查。
孙振邦也做好了消毒工作,穿好无菌服等装备,在旁边负责观察记录。
尸体躺在担架上被推了出来,由于冰块化开,完整的面貌呈现在孙振邦的眼里。
男人脸色铁青,身体惨白,眼睛的瞪得极大,甚至都快要凸出来,五官也非常扭曲,不知临死前看到了什么东西。
“死者一,性别男,38岁,死亡时间初步判定为晚上9—10点左右,死因是胸口贯穿,导致器官衰竭,流血过多而死,利器未知”
说到这里,法医略有停顿,孙振邦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男人的胸口有个硕大的血洞,大约是大拇指粗细,不知道是被什么利器贯穿而成,看上去实在是有些醒目。
里面的血肉早就已经不翼而飞,估计应该是掉到了雪地里面,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明显的伤口。
伤口很特别,一般利器很难造成这样的形状,而且切面也十分整齐,干净利落。
孙振邦在旁边仔细观察,在脑海里思索一番,好像任何武器都对不上。
这具尸体保存的还比较完整,另外一具的话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脸上有道贯穿全脸的伤疤,看痕迹很新鲜,应该是才造成不久的,而且半个脑袋内部都不知道被什么给锤烂。
“死者二,性别男,39岁,脸上有明显伤口,死亡时间初步判定为晚上10—11点左右,死因是头部受到重创,利器未知”
孙振邦不由得陷入沉思中,“两个人的死法都不一样,遇害时间都不同,暂且排除互相残杀的可能。”
而且他们是前后脚遇害,也就是说凶手将他们逐個击破。
在现场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利器,唯一有可能是凶器的,就是一把砍刀,已经被送去化验科,化验指纹去了。
但不管是那一具尸体的伤口形状,都不像是砍刀能够造成的,实在是奇怪到了极点。
两人身上也没有野兽撕咬的痕迹,所以当时很有可能,还有第三人在场,杀害这两名偷猎者,然后释放那些野生动物之后,带着凶器离开。
又或者,那第三人也是偷猎者,想要黑吃黑,但是也不至于杀人啊。
还有可能是被发现了,所以迫不得已下毒手。
思来想去,孙振邦得出了几个可能。
法医还在做着细致检查工作,其中一人似乎有了新的发现,只见他拿着细长的镊子,在血洞当中夹出了一枚十分细小的黑绿色鳞片碎渣,放到了旁边。
孙振邦忍不住凑了过去,“这是什么东西?”
法医仔细看了看,不确定道:“好像是某种蛇类动物的鳞片所脱落的碎渣,但有焦黑的痕迹。”
随后又有人在另外一具男尸的脑袋上,也发现了类似的鳞片碎渣。
孙振邦立马让人拿下去检查,因为还要忙着其他事情,不能一直呆在尸检处,眼看解剖快到了尾声,他选择离开。
通知法医这边,要是有了什么新结果,立马通知他。
到了下午的时候,所有检查结果都出来了,砍刀上只有死者二的指纹,与此同时,现场除了两位死者的脚印和指纹,再也没有其他。
也就是说现场没有第三人存在。
然后最奇怪的地方,是在两名偷猎者的致命伤口处,都发现了蛇鳞碎渣存在。
还有在现场,发现了一块木板,上面有和死者胸口位置,差不多大小的小洞,经过现场警察的勘测,两个洞的形状还有直径都是一样的。
奇怪的死法,奇怪的小洞,还有奇怪出现的蛇鳞,种种一切都充满了古怪。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孙振邦拿着手上的报告陷入了疑惑当中。
雁过留痕,水过留声。
不管做的再好,总会有些蛛丝马迹遗漏下来,但是从现场来看,只有这两名偷猎者的痕迹,根本没有第三人。
那到底是谁杀死他们的?
总不能是鬼吧?
而且迄今为止,除了几块蛇鳞碎渣,甚至连凶器都没有找到,对于是什么物体,还有形状,都是没有任何线索。
就在孙振邦陷入迷茫之际,法医那边表示有了新的进展。
只见那几个法医面色凝重,神情更是一言难尽。
孙振邦出生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法医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
气氛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最后还是李法医站出来,“孙警官,我解剖了这么多的尸体,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奇怪的事情,所以想请你过来商量一下。”
李法医是这里资历最深,辈分最高的,解剖过的尸体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能够让他说出这样的话,足以正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