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
对于报上名来的人,张之维一一拱手,并无半点芥蒂。
周围的和尚见到这些老辈出现,小声讨论着:
“那是流云剑门长的师弟刘保,此人剑术极高,杀人动辄拦腰斩断,或者当头劈成两半,手段残忍,被很多全性高手追杀,近些年少有行走江湖,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不仅是他,就连术字门的门长胡图大师都到了,这沽名钓誉的家伙,该不会看上了小天师手里那堪称神乎其技的奇门遁甲之法吧。”
“有可能,这一下来的门派可真不少,要是和他们对上,基本等于和整个江湖作对了,事已至此,只能天台宗独自解决了。”
“本就应当如此,我们本来就是来参加水陆法会的,这些恩怨,不该参与,看着就好,只要他们不做的太过火。”
本来还在犹豫的其他宗门的和尚,顿时都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枯荣大师见到这一幕,叹了口气,开这水陆法会,本就是想把整个佛门拉下水,没想到这些家伙太谨慎了,整个局面,终究还是结结实实的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凝视着张之维,眼角余光却瞥向了唐门长,强敌在前,刺客在后,他没轻举妄动,在等张之维划下道来。
与此同时,天台宗的和尚全都集结在了坍塌的大雄宝殿前,全都义愤填膺。
大雄宝殿被打塌,师爷被擒,还被踩在脚底,几个师叔被以抽耳光的形式打得不省人事,首座更是被暗算身亡,他们天台宗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这小牛鼻子欺人太甚,我们跟他们拼了,难道他们还能把我们都杀了不可?”
“说的对,我就不信,他们敢当着这么多佛门高手的面,把我们都给杀了。”
……
对于和尚们的言语,张之维并不在意,甚至心里半点起伏也没有,杀不杀人,杀多少人,都得根据他的裁定而来。
不过,他不在意,不代表周围的那些老辈们不在意。
“小天师,不知你打算怎么处理?要什么样的公道?”流云剑的刘保询问道。
张之维为了这个所谓的公道,拆了人家的大雄宝殿,重伤和杀死一队对他出手的和尚,又打死寺庙的首座和尚。
即便他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剑客,却也觉得差不多了,总不能把这些和尚全杀了吧,若真如此,那就不是公道,是霸道了。
“我只是想天台宗幽而复明。”张之维淡淡道。
“什么意思?”刘保不解。
这时,胡图大师说道:“刘老弟不要急,我们听从小天师的安排便是,若这天台宗真和倭寇勾结太深,无药可救,全部杀了又如何?”
说话间,他脸色一狠:“这种与倭寇勾结,吃里扒外的东西,宁杀错也不能放过!”
胡图可是狠人,大义灭亲都能做的出来,灭和尚就更不在话下了。
张之维看了一眼胡图,笑道:“胡图大师说笑了,你我皆是正道中人,怎么能乱杀无辜呢?”
“小天师要如何裁定?”胡图连忙问。
“从他们的灵魂中,获取最真实的答案。”张之维道。
“小天师是打算入梦寻真相,还是以阴神附身的方式读取记忆?”胡图问。
这是江湖上非常有用的获取秘密的方式,但缺点是太麻烦了。
张之维正想回答,九头狮子脚下的黑脸老僧枯华突然醒了,他在挣扎,就在刚才,晕倒的他,好像神魂都在被剥离。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他看不清那个人的外貌,只记得那人长着一双大星般的眸子,里面燃烧着金色的火焰,令人感到窒息。
那人对他出手了,把手伸进了他的脑子里,似乎在翻找着什么东西,灵魂都要被掏空。
绝望的恐惧当头笼罩下来,他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被踩在了九头狮子的脚下。
他开始挣扎,但体内的经脉被堵住了,无法运气,并且身上的脚掌也越踩越紧。
“放开枯华师兄。”
“你要什么公道,我给你!”
大雄宝殿的废墟里,枯圆和枯生两个老和尚破土而出,朗声说道。
两人袈裟破碎,非常狼狈,嘴角渗出细密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张之维说道:“老和尚,你们常年在后山闭关念佛,不问世事,宗门被倭寇渗透,都快变成东瀛势力了都不知道,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江湖上拱火,引起纷争,前些天还对我进行了袭杀,我要的公道很简单,你们把门户清理干净就行。”
闻言,脚下的黑脸老僧,消停下来。
张之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刚才他对黑脸老僧枯华进行了搜魂,发现这三个老家伙的生活异常单调,几十年如一日的苦修。
他们很少管宗门之事,也不曾去东瀛交流,半辈子吃斋念佛,虽很少做什么好事义事,但绝对算是妥妥的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