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窗户走去,想看得更清楚些:“我一直在做饭,没留意——”
她的回答戛然而止,脚步也停在原地。
温向仪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身上没有来得及融化的潮湿雪水在这刻变成了一簇簇小小的焰火:
“回来的路上,我有点想你。”
想到温向仪没有换下的鞋,宋澄喉咙轻动,转过身与温向仪面对面。
她先找到温向仪的眼睛,继而找到她的嘴巴,目光黏连间,温向仪喷洒在她鼻尖的呼吸潮热而短促,声音像烟花死后留在空中的冷烟:
“宋澄,吻我。”
熟悉的命令直抵神经末梢,宋澄扶着她的侧脸的手微微用力,低头吻下去。
这次温向仪的命令有些多余,她想,接下来,宋澄就没有心思想其它的东西了,她专注地投入着,听温向仪的每个细微的反应动静。
像窗外的初雪,这个吻绵长而安静,却让空气逐渐变得密不透风。
过了会儿,宋澄另只手按在温向仪的腰窝,呼出口气,目光沉沉:
“先去洗澡?”
“你带我去。”后腰那只发烫的手熨得温向仪浑身发软,她沾染水迹的唇咬上宋澄的喉咙,低语,“然后……再把我弄脏。”
这句话说完,温向仪没有听到宋澄的回答,只感到宋澄的手臂猛地收紧,撞进宋澄胸腔的下一秒,她骤然失重。
她被宋澄抱了起来。
有力的手臂托着她的后背和膝弯,温向仪只能依附她,却觉得自己很安全。
她微笑着阖起眼,挂在宋澄肩头,晃晃悠悠。
宋澄可以把她带去任何地方,对她做任何事,她想,她分明不是一只孱弱的小鸟,却在这时候想永远待在宋澄干燥温暖的怀里。
想像两朵雪花融化在一起分不出你我,想像两簇焰火同时绚烂死去,想和她变成同一个……不论什么,直到一切都无法将宋澄从她身边夺走。
一滴愉悦的水珠从温向仪的眼角跌落,弄湿她颤抖不休的睫毛,即将滑进乌黑的发丝里。
宋澄心疼地吻去她的眼泪,又在她眼下的小痣贴了贴,她停下了,低声问:
“疼?”
温向仪抱紧宋澄,她在不可遏制地变热,呼吸都发烫。
沿着尾椎骨一路向上,无法言喻的餍足从体内慢慢攀升,充盈了她。
如果这是宋澄最后的仁善,那么她渴望一场由宋澄带来的灭顶之灾——
“宋澄,给我。”
给我更多。
给我全部的你。
让我被你摧毁,再在你怀里迎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