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秦荔的对话框，她忽然听到温向仪说：“宋澄，刚刚那个橘子不甜。”
嗯？
宋澄当即看向桌上剩一大半的橘子。
刚刚她烦温向仪说话，没尝尝味儿就直接给温向仪吃了。
温向仪说：“你自己尝尝。”
宋澄听话地拿起橘子，还没吃到嘴里，眼前骤然落了阵风。
哔剥的碳火燃烧声里，温向仪吻住她。
“……尝到了吗。”
“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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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聚餐那天，天色不是很好，快中午了，气温依旧在零度以下，但外出的人很多。
没几天就过年了，到处都热热闹闹的。
宋澄给温向仪戴上围巾，才放她出门，两人打了个车去约好的地点。
这次选了家最近在香乌打出名号的东南亚菜，宋澄她们到的时候段嘉已经到了。
记得段嘉之前说在学化妆，一见面，宋澄就开始打量她，段嘉问：“宋澄，你总看着我干嘛？”
宋澄：“看你今天有没有化妆。”
好像没
有？她不太确定，万一段嘉化的是裸妆呢。
段嘉大手一挥：“我见你们化什么妆啊！洗个头就行了。”
温向仪弯起了唇。
见她们来了，服务员又送上两小份虾片。
宋澄对这些小零食来者不拒，温向仪看她吃得欢，把自己那份也推到她面前，和段嘉说着话。
没一会儿，何念瑶和齐岫一起进来了，隔着老远招手，五人终于来齐了。
一坐下，服务员还没来得及端虾片，齐岫就举起手机：“来，大家录个视频，拍个合照。”
温向仪：“嗯？”
何念瑶：“刚在门口碰到她就说，要拍合照发给荔荔看。”
宋澄想了想：“她不一定想看。”
齐岫很坏地说：“她肯定想我们了吧。”
只有段嘉哀嚎：“早知道我就化妆了！”
大家耐心等段嘉嚎完，等何念瑶补了个唇釉，再等宋澄帮温向仪把头发散开用手梳了梳顺了顺……嗯？
宋澄抬头，迎上三人的视线，非常自然地问：“不拍吗？”
“噢噢。”
齐岫举高手机，“来都笑笑321——”
照片拍完，又补了几个视频，齐岫放下手机，检查了下照片。
得，五个人三个剪刀手。
她把照片发到了群里，宋澄体贴地帮她圈了秦荔。
温向仪已经在点菜了，集齐每个人的选择后，最后下了单。等菜时，何念瑶率先道：“陈子豪说的同学会你们会不会去啊？”
“毕业才半年就聚啊。”
“现在不聚，以后不是更聚不起来了。”
“也是。”
“温温，陈子豪想让我帮忙问你呢，你是班长，要是你来组织，能来的肯定都来。”
温向仪看向宋澄：“你想去吗？”
虽然这么问，温向仪觉得宋澄大概会想去同学会，她很喜欢五班这些同学，温向仪感受得到。
她做好了听到宋澄说“想”或者看到她点头的准备，却见宋澄思索片刻后说：
“都可以，看你。”
温向仪意外了下：“我还以为你想见见高中同学。”
“我记性挺好的。”宋澄擦擦吃完虾片的手，“才半年，不至于把他们忘了。”
上辈子她的记性就不太好，十年后再回到高中时，除了温向仪，其他同学连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没有切实拥有过的青春，匆匆而过的青春，模糊得像混沌的幻影，油画的笔触，车窗外掠过的风景。
但现在，她记得好清楚，甚至提起陈子豪这个不算熟悉的同学，都能关联想起高二那场啼笑皆非又闹翻了学校的雪仗战争，而她最在乎的朋友们也都正在眼前呢。同学会什么的，不算什么急事嘛。
温向仪颔首：“那……”
“不对啊。”何念瑶作为最细心的那个，越想越不对，“温温，你为什么只问宋澄想
不想？我们呢？”
齐岫：“就是。”
段嘉：“就是就是。”
“……”
宋澄和温向仪对看了眼。
她们都不是别扭拧巴的人，但刚刚无意间做了区别对待的事，把朋友都排除在外，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桌子上安静了，都在等温向仪的回答。宋澄清清嗓子，就要争做这个发言人，结果段嘉戳着手机屏说：“诶，班级群在说话了，又在呼唤温温组局呢。”
一打岔，紧接着服务员又过来送椰汁鸡肉汤，宋澄的话也不好说了，跟着看向温向仪拿起的手机。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