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
宋澄低头看了眼,如遭雷击。
她连书都拿不对,要怎么独立?
宋澄被打击得恍惚了,注意力都罕见得集中不了了。
学生昏昏欲睡的下午第一节课,宋澄满脑子都是,等讲完期末卷子温向仪就该走了吧,还有哪些卷子没讲来着。
讲台上的地理老师眼风一扫,丢了
个粉笔头下来,擦着脑袋直点头的段嘉头顶,飞到宋澄桌上。
“都醒醒神,听课了。”
段嘉当时就给吓醒了,以为是她被训,下了课苦着脸说:“这个天气怎么能不困啊。”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秦荔跟着打了个哈欠:“可不是吗。”
温向仪也没抵御住传染性极强的哈欠,掩唇跟着打了个,眼角泛起困倦的水光,弄湿了睫毛。
“趴桌子上睡好不舒服。”
何念瑶:“我中午回宿舍睡了觉就还行。不过还得是宋澄,从来不见回去睡觉。”
说起这个,大家都很佩服。宋澄跟学习机器似的,从来没见犯过困,最多趴桌子上眯会儿。
下课的十分钟一晃而过,上课铃响了,秦荔坐回去的同时随口道:“诶,温温你昨晚不是失眠了么,不如别上课了,回家睡会儿。”
嗯?
宋澄的耳朵捕捉到关键词,一下子警觉起来,问温向仪:“失眠?”
温向仪抿唇,轻轻点了点头。
从凌关市回来后,除了回温家和温牧良见了面,她一直住在宿青路。往日让她安心的小房子好像失去了作用,她总做梦。
梦的内容想不起来,每次心悸醒来,只有被折磨过的痛楚残存在身体里。昨晚可能是潜意识里抗拒睡觉,便失眠了。
这件事她不想说,秦荔会知道,是今天她后半夜从噩梦里惊醒、撞上通宵看剧的秦荔,才提了句。
到了学校,可能人多?也可能是夏天午后第一节课实在太好睡,她反而困意汹涌。
宋澄先是皱眉,随即紧张起来——
听听秦荔在出什么馊主意,温向仪在学校的时间就这最后一两天了,还鼓动温向仪回家补觉?
温向仪不会要听她的吧!
李老头已经站上讲台,宋澄没法说话,装作订正卷子的模样写了几l个字,胳膊肘撞了撞温向仪。
温向仪垂眸。
三角函数旁边,歪着行铅笔字。
[你要听秦荔的吗?]
昨晚睡睡醒醒,加一起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温向仪人倦懒得不行,托着脑袋从笔袋里拿了铅笔,在下面打了个问号。
[?]
有话直说。
那张试卷被宋澄扒拉过去,很快又回到温向仪手边。她用困出眼泪的眼睛扫了下,随即顿住。
洋洋洒洒一行字。
[去我宿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