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于苍侧目,“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王女道,“星天视域之中的一切都是虚无的,界影究其本质,也只不过是一种类似于‘数据生命’的存在,怎么可能影响现世呢。”
“可是……你们的灵子流,不也可以从星天视域中降临吗?还有星神意志,可以自由往返,完全没有问题。”
“不一样——星神意志返回星天视域也是以魂卡纹路的形式返回,而不是实体。至于我们的灵子——正是因为我们已经研究灵子技术研究了上万年,我才敢断言,界影无法影响现世。”
王女摇了摇头:“灵子技术已经将星天视域研究到了极致,用识虫身躯制作的灵子是第一种,也是唯一一种令星天视域影响现世的东西,事实上,就算是帝国,也已经有两千年没有在灵子流上取得技术突破了。”
王女的话十分平静,虽然措辞绝对,但却让人感觉不到几分傲慢,仿佛只是在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而已。
“是吗。”于苍轻轻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打个赌。”
“嗯?赌什么?”
“假如我找到了能将界影召唤到现世的方法,就算我赢。”
“……那你岂不是必输。”星尘无奈一笑,“帝国无数的科学家都做不到的事,就算有人做到,也不可能是你——你还年轻,知识储备远远不够。”
但是于苍却很自信:“你就说赌不赌吧。”
“不赌。”王女摇头,“必然发生的事,称不上赌局,就算我赢了,也不过是仗着学识欺负你而已。”
“那好吧。”于苍啧了声,没有强求,“既然这么自信……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于苍的自信自然不是毫无根据。
在刚刚见到界影的时候,于苍就已经在思考怎样让界影降临了,只不过那时还没怎么有头绪,但现在见到星神意志和灵子之后——他已经有了灵感,再加上一些来自前世的启发,其实他已经胸有成竹。
一种全新的召唤方式,已经拥有了诞生的契机。
王女的自信或许确实来自博学,但魂卡体系可是这片星空中从未出现过的东西,其中蕴含着全新的可能性,这在王女的认知之外。
“嗯?”见到他的样子,王女心中稍稍动摇。
于苍看上去不像是信口开河的人……难道真有说法?
“……好,那我保持期待——心中别有压力,到时候就算失败,我也不会嘲笑你的。”王女的语气颇为真诚,“那我先带界影吸收韵律去了。”
“嗯,去吧。”
王女离开了。
身后,顾解霜眼中的惊讶之色稍稍收敛。
这就是……界影。
虽然之前领悟同调技巧的时候,在外面就见到了,但那个时候界影毕竟离地面太远,她看得不是很真切。
此刻近距离见到界影,她终于直观地体验到了这头庞然大物的震撼与瑰丽。
“他就是……界影?”
“是……坏了,忘记你现在也能看到,早知道和界影介绍一下你。”于苍才反应过来。
“没事,不急。”顾解霜轻轻一笑,道,“现在,我已经能看到你眼中的世界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
遗迹之中
两道身影从密林中走出,云彦仿佛有所察觉,回头一看,立刻露出了一抹笑容。
“丘镇国,左镇国,你们来了。”
“嗯。”丘重走上前,“云彦,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刚才于苍不是已经开出一个洞了吗,怎么现在又没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云彦笑容稍僵,而后面露难色,“现在找不到一点那个洞的痕迹……仿佛之前的那些都是幻觉一样……”
这种离奇的事,他活了大半辈子,都还是第一次遇到。
无论在哪一种体系之中,修复都要比破坏难得多,刚才那个洞几乎把小半个巨球都融穿了,就算如今被什么能力修复了,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呢?
就仿佛……时间倒流了一样。
“老丘。”左于合走上前,脸色严肃,“守护遗迹不被破坏的那种规则……似乎消失了。”
“嗯……”丘重若有所思。
在那道陨石坠落的时候,他确实被结结实实地吓得够呛,还是因为上面带着于苍的气息,才能勉强绷住表情。
在他的感知中,那一刻,遗迹周围,那些连镇国都束手无策的奇异规则,竟然在……缓缓向着那道陨石之中凝聚?
陨石落下后,那些规则非但没有起到一点防护作用,反倒全部凝聚到了陨石之中,帮助其一击给遗迹开了个瓢。
包括后来的复原……应该也是在那种规则的作用之下产生的。
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是毕竟没有见到于苍,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