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重要原因。如果打起来,他这个炮兵股长将发挥重要的作用。
在南方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如果真有战事,他别的要求没有,一定和团长请求,把王珂调到炮兵股来,哪怕是帮忙也行。
所以今天晚上,他一听副连长鲁泽然说王珂可能留不住,大吃一惊,心中不由得生出三分慌乱。现在身边没人,胡志军最想问的就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鲁,你说王珂可能炮兵连留不住,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第六感觉吧,他到京都大院参加施工,不过半个月,可就成了名人。”
“别绕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胡志军有些急。
于是,副连长鲁泽然便从组建突击队开始,说起了王珂的故事。
没有一点艺术加工,也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副连长鲁泽然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特别是说到范部长单独约他周日晚去办公室的时候,胡志军沉默了。
“老胡,你说范部长会就施工部队的生活保障,而单独召见王珂去他的办公室吗?”
胡志军没有说话,这种事有可能,但可能太小了。
“还有,我听卫生员说,他被钉子扎的时候,通信总站有个姓范的排长,专门去门诊部陪王珂吊了两天水,这个似乎也很不正常啊。”
路灯下,胡志军站住了。这个王珂怎么回事?刚刚到京都军区大院,又挂上了一个?
早先,他就风言风语听说过师部有位漂亮的女护士和王珂很熟络,后来他去师部办事的时候,有位姓石的女军医也托自己给王珂带过东西,后来在龙泉庄巡诊的时候,搞的炮兵连都知道这位“嘘嘘”医生。
“老胡,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鲁,在你面前,我得喊一声老班长,可王珂在你我面前,他则是一个地道的新兵蛋子,你怎么不看住他?”
胡志军开始责怪起副连长鲁泽然,鲁泽然顿感冤枉。“老胡,你以为我不想啊,这小子特有主见,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他好像对我也不说实话,好像刻意隐瞒了什么。”
“是吗?”
“我不敢肯定,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他一定有。”
副连长鲁泽然一说完,两个人都立刻沉默了。可是王珂到底说了哪些假话,又到底隐瞒了什么?天知道。
这一晚,他们没有谈自己,没有谈未来这一晚上的散步,都是围绕王珂谈的。似乎王珂已经成为这两位老大哥的心结,成为他们之间共同友谊的纽带。
生活的意义不在乎我们经历了什么,而在于我们从经历中获得了什么。
王珂就是炮兵连的旗帜,就是指挥排一代代精神的传承者。不论是对胡志军,还是对鲁泽然,这种来自指挥排的情感,已经让他们把王珂当成了兄弟般的存在。
“老鲁,明天我要与王珂好好谈谈。”
“行,我看很有心要。”副连长鲁泽然对胡志军说完,两人就掉头回连部。
而此时,王珂拄着拐,也刚刚结束与新兵李进一次痛苦的思想碰撞。
无论王珂绕了多大的弯子,李进闭口不谈那件干部服的事。反正是寄回家了,有邮局寄包裹的收据为证。而且这种事,死无对证,又不能穷追猛打。以至于到最后,连王珂自己都怀疑了那个血型“a”字是别人画上去的,是巧合。
“排长,放心我会认真钻研(军事技术),争取成为(全班)第一。”李进依然和往常一样,惜字如金,却显示出强大的心理素质。
其实不用李进表白,他的军事技术已经超过老兵薛林,和老班长黄忠河不差上下。这点,从李进那天译码,并且后来被班长黄忠河验证,王珂已经相信了。
“笃笃”拐杖敲在司令部大楼后面的水泥路。,发出一声声响,像一首歌,不过只有一个音符。
“李进,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寄套干部服回家呢?”王珂不死心,再次老话重提,他希望能发现破绽。
“排长,你是城里人,父母有没有受过欺侮?”李进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长句,让王珂一惊。
他支起拐,有些不解地看着李进。
“山里很落后,谁家有个当官的,就没有人敢欺侮你,找对象也容易些。”李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王珂在述说着一个故事。
王珂听了有些瘆得慌,但他明白这才某些地方很灵光。
“那你呢?寄衣服是为了不让父母受欺负,还是为了找对象?”
路灯下,李进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王珂,和他腋下的拐杖,半天才说:“都有!”
王珂沉默不语,走了一段路,他看看李进,突然问了句:“你父亲个子不高吧?”
“嗯,和我差不多。”
王珂终于明白了,那天连长穿的那件半新军装有点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