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也说不定。
沉默一会儿,歌礼赤着身体爬了起来。
她捡起他扔在一边的黑色斗篷,披在身上,勉强遮挡住了春光,又伸手去扯他身下的床单。
可是,没有维恩的配合怎么也扯不动。
“…下来。”她微微侧过视线,不敢直视他现在过于没羞没躁的姿势。
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歌礼把床单扯了下来。
“放开我,我要去洗一下。”
“把我也洗一下吧。”维恩请求道。
“你…”歌礼抬起脚想踹他。
不过,在他的纠缠之下,最后歌礼还是带着他一起清理干净了。
整个后半夜,维恩都在陪歌礼小姐使用风之魔法人工烘干床单中度过。
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自作自受了吧。
折腾了许久许久,床单才勉强恢复了原样。
只是褶皱显得稍微凌乱了一点。
用赖床、做噩梦之类的理由,应该可以糊弄过去。
见状,维恩与歌礼一并松了一口气。
“弗朗茨阁下将那份对策提交上去了吗?”维恩问道。
“嗯,交给国王陛下了。”
他的意见得到了父亲的肯定,歌礼明显放心了一点。“他还表扬了你呢。”
维恩笑了笑,“不是表扬我啊,这可都是歌礼小姐的功劳。”
如果把他们这些贵族全都干掉,收集起来的财富估计可以够接济全国所有吃不饱饭的平民一辈子。
但是,国家的运行是不能这样简单粗暴的。
每一项新的决策,都需要对各方利益做出平衡才能取得进展。
这一次用短期的财政方法调整,再加上缩减其余支出,勉强足够凑出新一次平叛的军费,以缓解目前最迫在眉睫的矛盾。
然而,这样的方式不能一直持续下去。
今后的社会面貌会变成怎样,恐怕…就要看改革派们的成色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