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蕊吃完葡萄,净手后,便列了一个清单,吩咐玲珑去给她找些黄表,朱砂之类的物什。
玲珑看着清单上的内容,惊道:“王妃,您……您真打算做法除邪祟吗?”
“是啊。”
“可……可您不会做这些啊,若白小姐真是被脏东西缠上才昏迷不醒,您子夜去荷塘边,会不会有危险啊?”
玲珑打小跟在她身边伺候,对她十分了解,知道她并不会这些。
“玲珑无需多虑,我不是同你讲过吗,自从和南宫晟这个混蛋睡了一觉之后,我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性情大变,对以前的记忆也逐渐模糊,但感觉思想也像开窍了似的,冥冥之中,竟然知道了不少以前不会的东西,”
玲珑也觉得她家小姐自昨晚和晟王那什么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对晟王极力讨好,俯首做小,眼神恨不得黏在人脸上,如今居然主动赶他走,确实不太正常。
“王妃……”她惶惶不安的轻呼了一声。
童心蕊握住她的手,安抚道:
“玲珑,你别担心,我反而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至少,我的感情不会再被南宫晟那个王八蛋所左右,我堂堂国公府大小姐,终日在晟王府受这些个窝囊气,早就受够了。”
玲珑想起童心蕊这两年在晟王府受的气,点头道:
“是,王妃,我不担心,您这样反而更好。”
她家小姐是在童家被万千宠爱养大的女子,毫无心机,嫁到晟王府2年有余,却被南宫晟碾压到泥里。
他从未给过她任何尊重,每次见到她,没有任何好颜色,吹鼻子瞪眼,恶声恶气,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她虽是晟王府三媒六聘娶进来的正妃,但除了潇湘苑是她的地盘外,王府一切大小事务,她都没有资格过问,王府的侍卫仆人,她也很难叫得动,在府里的地位,还不如住在璧蕉苑的白依依。
她就是个名存实亡的王妃。
可逢年过节,需要她装样子撑门面的时候,南宫晟竟也不含糊,带她去祭祖,在外面应酬,陪她回童家还会故意装得和她恩爱非常。
这些表面的假象,迷惑了外面所有人,甚至包括童心蕊自己。
每每王爷带着她参加宫宴或祭祖,或回童家,他对她极尽呵护。
导致童心蕊一直有一种错觉,觉得南宫晟是心悦她,爱她的,只是他不懂得表达罢了。
玲珑跟在她身边,将一切看在眼里,很替她不值。
王爷这样对王妃,比彻底冷落她,厌弃她更加残忍。
主仆俩又聊了些交心的话,玲珑便去忙去了。
童心蕊清单上的东西,大部分潇湘苑都有,但还有几样,得去其他地方找。
等把东西全部弄齐整,已经快夜幕降临了。
童心蕊已经命人在院子里摆好桌案香烛之类的东西。
玲珑忙将黄表,符纸,朱砂等物件放在桌案上。
她一边摆东西,一边不解道:“王妃,您莫不是要画符。”
“真聪明。”童心蕊看了眼天色,夕阳正有条不紊往下沉,天边洒落一片片绯红又灿烂的霞光。
本来以她高阶将近到大成的修为,她完全能凭空画符,不过现在灵力全无,也只得借助晚霞的力量,来完成这些纸质的驱邪符咒。
童心蕊命家丁和仆人全部守在院外,不准放任何一个生人进来打扰,她自己净手后,定了定神,便开始画符。
先是点上香烛,对着夕阳和晚霞的方向,郑重拜了三拜,嘴里念念有词:
“皇天在上,弟子乃上古童氏第39代传人童心蕊,在此拜落霞神君,请神君借神力,帮弟子驱鬼镇邪……”
她的请仙咒刚念完,似乎有一股红光从晚霞中射出,笼罩到她身上。
将她细若白瓷的肌肤镀上一层柔和的绯红,一张精致得不似真人的小脸,仿佛也带上圣洁的光芒。
“成了。”童心蕊微微一笑,对着晚霞的方向抱拳,朗声道:“多谢落霞神君。”
说着,提起面前的狼毫笔,蘸上朱砂,在裁剪好的符纸上,开始画符。
她神情十分专注,心无杂念,一口气便画好数十张符咒。
等她落笔将手上最后一张符咒画好时,身上那一层若有若无的霞光刚好消失。
此时童心蕊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腻的汗珠。
小心的将桌案上的符咒一张张折好,放入一只锦囊中后,她才从玲珑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汗,叹道:
“唉,不过是画几张驱邪符咒,就累得够呛,这可如何是好哦。”
她啥时候才能恢复灵力,回到原来的世界啊?
离开后,灵溪山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她十分担心。
“王……王妃,这些符纸,真能驱邪吗?”玲珑结结巴巴的问。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