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讽起来。
白衍见状,并未生气。
这些都是齐国官员,他们的利益都是与齐国绑定在一起,齐国灭,他们的权利、地位,便不复存在,故而反讽,乃是人之常情。
但白衍来到这里,并非是与这些官员争论而来,其目的,只是作为主导之人,开个口而已。
“倒也是如此!秦齐向来盟好,如今秦王有意相谈,对齐国而言,是一件好事!”
“吾亦以为如此,武烈君之言不无道理,自周朝以来,天下战乱数百年,若是日后能止兵戈,天下安定,何乐而不为!”
王宫大殿内,除去嘲讽白衍的官员外,很多赞同白衍之言的官员,也开始议论起来,声音此起彼伏。
见状。
方才那些讽刺白衍的齐国官员,满脸怒意的怒视那些官员,听着那些官员那的话,很难让人不怀疑,那些官员私下到底收受秦国多少好处。
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是他们怀疑,此时谁都不敢随意开口指责。
大殿上。
齐王建跪坐在王座内,听着白衍的话,眉头微皱,看着嘈杂不休的文武百官,随后看向白衍,询问白衍是何意。
半个时辰后…
齐国王宫,白衍跟着田儋,一同离开齐国王宫。
“武烈君何故忠于暴秦?”
田儋忍不住,再次看向白衍询问道。
对于方才王宫大殿内的争论,白衍那些巧舌劝解齐王朝见秦王之言,对此田儋早已经有心理准备,故而并不意外,毕竟一开始,白衍来齐国的目的,便是为此。
只是田儋依旧不甘心,想要从白衍这里知道,到底要如何,白衍才能离开秦国,为齐国效力。
“提拔之恩,厚信之恩,封赏之恩…!田君之暴秦,白衍之明君!出身、际遇不同而已!”
白衍对着田儋说道,来到王宫外,看着乔装打扮的将士,已经驾驭马车过来,白衍便拱手,对着田儋告辞,待田儋还礼后,转身走上马车。
临淄城内。
田横正在府邸之中,与族兄田荣,享受侍女的揉捏,交谈之际,见到田儋回来,纷纷起身。
当看到田儋叹气摇头的模样,田横忍不住与田荣对视一眼。
“朝堂上,王上曾有意,以封赏试探白衍,可白衍仕秦之心,十分坚定…对了,可否查出是何人命人行刺?”
田儋对着田荣、田横把朝堂的事情说出来,知道劝说白衍回齐效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故而说完后,便询问二人,可有查出行刺之人是谁。
“应当是楚国士族!那些刺客虽尚未查到来历,但露出的蛛丝马迹,都指向楚国!”
田横皱眉说道,方才回来后,他便已经暗地里派人去查探,不过他们的人终究不是齐技击,加之在临淄城,想要彻底查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薄菇可有消息?”
田儋听到田横的话,也是眉头紧锁,随后想了想,看向田荣。
“有,不过皆是无用!”
田荣说话间,从一旁的木架上,取下方才送来的两卷竹简,上面详细记录着,那个薄菇门吏的出身、来历,家中有何人。
为了防止遗漏,所有事情,都被详细的记录在竹帛内。
“继续查!”
田儋看着竹简,看着上面记载着,那个门吏,以及家中之人,不过看着看着,看到第二卷竹简,田儋突然发现不同之处。
“曾经帮过一个门吏,托人带过口信?”
田儋看着竹帛,有些好奇的看向田荣。
田荣闻言,对着田儋点点头,示意的确如同竹简内记载的那般。
“昔日田假曾途径薄菇,因一个门吏冒犯田假宠妾,最后被打个半死不活,后这门吏念及旧情,看着还剩下一口气,便寻人带口信给其家人。”
田荣说道。
对于这件事情,田荣不以为意,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那门吏帮助的,是另一个门吏,与白衍根本没关系。
虽然不知道白衍的来历,但从白衍那领兵才能,就能推断出,出身定然不低。
“可有命人去查探?”
田儋皱着眉头,看着竹简想了想,询问道。
当看到田荣摇了摇头,田儋便看向田横,让田横书信一封,让薄菇那里的族人,派人查出那得罪田假的门吏,如今是死是活,并且查清其来历。
交代过后,看着田横点点头,田儋便收起竹简,与田荣、田横继续商量,接下来要如何劝说白衍。
对于那门吏,其实不仅仅是田荣,就是田儋与田横,也都没有放在心上,眼下只是田儋想着顺手调查的心思,方才特地嘱咐一句。
夜色下。
临淄城内,即便是天黑,昏暗的街道内,也是车水马龙,来往之人络绎不绝。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