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是上门婿!这地位啊…”
听到莺氏的话,几个妇人全都笑开了花,看着莺氏怒气冲冲,想要动手撒泼的模样,也知道莺氏若是真吵起来的嘴脸,故而纷纷对视一眼,继续朝着河边方向走去,不再理会莺氏。
“好了好了!”
孇氏连忙拦住莺氏,劝慰莺氏别生气,身体本来就虚,消一消气。
“好,尔等日后,可莫要忘记,今日之嘴脸!!!”
莺氏看着孇氏,原本怒气目视的脸上,突然间,火气一消,神情满是得意起来,对着已经离开的那些妇人,尖酸的喊道,声音很大很大,就是远处田野内忙碌的村民,都看过来。
“好了好了,消消气!日后子卢有出息,她们那些人,定会后悔的!”
孇氏安慰道。
岑晴站在莺氏身旁,看着白衍的母亲孇氏,岑晴冰冷的脸上,眼中露出少许和善。
对于岑晴而言,这辈子活得最开心,最自在的日子,便是在雁门善无,遇到白衍之后的日子,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白衍让她留在酒楼,嘱咐掌柜照顾她的事情。
如今听着孇氏安慰莺氏的话,岑晴清楚,莺氏说那番话的底气,并非是因为子卢。
片刻后。
看着孇氏带着水寿离开,岑晴听到身旁莺氏一边咒骂那些妇人,一边满是冷笑,似乎期待等白衍回水村,看那些妇人,可还笑得出来。
“晴,这两日你要多打听一番,问问村里去临淄的人,可有听到白衍回临淄的消息!”
莺氏对着岑晴嘱咐道,此时莺氏也满是着急,若非这两日举办丧事,莺氏恨不得方才便跟着孇氏一同回去,直接在孇氏那里住下。
“嗯!”
岑晴一边搀扶莺氏,一边低头应道。
水村。
方才回到水村的孇氏与水寿,进入院子,便见到筠寒带着熟睡的孩儿,束儿也在不远处玩土,不过让母子诧异的是,筠寒的妹妹娉也在。
“长姐不去便罢,娉过几日,再来与你说说!”
娉看着长姐筠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此时看着水寿还有长姐家母回来,娉也只能先离开。
这次是不知道水寿他们不在家中,若是知晓水寿祖父家办丧事,她今日便带良人,以及良人的好友一起过来,让长姐好好看看,比起水寿这个瘸子,那些人身上穿着的衣物,到底好多少,随便一件,便是水寿一辈子都穿不起的衣物。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特别是好不容易听闻良人有一好友,想要纳妾,并且良人与那些好友,早已对长姐感兴趣,想要见一见。
如此,不如过几日,便带他们一起过来。
先看看再说,娉就不相信,水寿这一家就是知道来意又能如何,良人与那些好友,这一家人谁能得罪得起。
“长姐,娉先行告辞!”
娉说道,随后看向水寿以及水寿母亲一眼,看着打招呼的二人,娉随便点点头,便带着一个年纪比孇氏还大的妇人,离开院子。
“娉儿怎会匆匆来此?”
水寿看着妻妹匆匆离去的模样,有些好奇的看向妻子。
随后在筠寒的诉说下,水寿与孇氏这才得知,原来是听说秦国武烈君出使齐国,似乎快要抵达临淄,齐国的百官,还有无数名门望族,以及城内百姓,都在城内,十分热闹。
娉前来,便是邀请她一同去看看!
“原来如此!”
水寿闻言点点头,这才恍然大悟,然而孇氏看着筠寒那无奈的目光,眉头微皱。
那秦国武烈君到来,关筠寒什么事情,娉为何不惜亲自来到这山里,叫筠寒前去?
临淄城外。
伴随着络绎不绝的铁蹄声,在官道内响起,少许的尘土飞扬间,一辆又一辆马车,在骑卒的保护下,不断行驶着。
与诸多精美并且插有齐国旗帜的马车不同,两辆插有秦国旗帜的马车,格外显眼。
其中一辆秦国马车内。
白衍抬起手,掀开一旁的侧脸,当看到远处那条熟悉的河流,思乡多年的白衍,眼中再也忍不住泛红起来,少许泪光,浮现在眼中。
“若想回去,再过几日!待铁骑南下,兵临城外,再回家中!”
魏老在马车内,看着爱徒模样,也有些惆怅的说道,然而语气之中,却不复昔日那般严厉。
这两日,察觉到白衍的异常,魏老也从赵秋那里,得知很多昔日不曾知晓的隐情。
也是如此,当看到白衍的模样,魏老方才会语气如此之轻。
“昔日在薄菇城,虽说糊弄这些齐国宗亲,但这些宗亲之人,显然是不打算罢休,不仅亲自随同前来临淄,更打算一同面见齐王,显然都已经打定主意劝说齐王发兵攻秦!若是让他们得知你的家人在何处,难免不会,生出诸多麻烦!”
魏老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