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都已经尽数被骗走,对策,眼下还有什么对策。
木桌对面。
白岩见到白裕的模样,一脸愧疚。
“说起来,此事都怪为兄,若非为兄,也不会有今日。”
白岩满是歉意的说道。
在白岩心里,若非十几年前,他许下的那个承诺,留下玉佩,也不会被外人转了空子,更不会在两年前,被一个素不相识,也不清楚来历的少年进入白氏,直接骗了所有人。
“良人,此事怪不得你,当初吾等也不知晓他的来历,而且在见到身份后,吾等也再三询问,方才确认。”
薛氏见到白岩的模样,轻声劝慰。
薛氏如今眼眶也忍不住泛红,若真要追究起来,那也应该是因她而起,若非是因为她,白岩当初也不会在齐国得罪人。
如今白氏也不会被骗,差点连长女都被骗走。
“哎呀!兄长,裕并非是在怪罪伱,裕是在责怪那小子不讲道义!”
白裕看着白岩愧疚的模样,连忙解释起来。
在白裕心中,从未怪罪过自己的兄长。
“罢了!”
白裕叹息一声,似乎就是这一声叹气,直接把心中怒意驱散掉大半,脸色的怒色变少很多。
“其实说起来,裕也是随口一说,毕竟就算没有那小子,白氏铁骑也不会在属于白氏。”
白裕说完,看了一眼兄长白岩。
“何况当初若非是那小子,裕,恐怕早已经命不保夕。”
白裕轻声说道。
虽说过去将近两年,但每逢寒冬之时,白裕都会感觉浑身发冷。
白裕清楚自己的身体,早已经不复当初中毒之前那般好,眼下再让他去领兵,他也难以扛住营地生活。
“良人!”
鲁氏轻轻伸手,放在白裕的背后。
此刻在鲁氏眼里,看着白裕的眼神满是心疼,眼眶逐渐变红起来。
外人不知道,族人也不知道,但身为白裕妻子的她,却是清楚的知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白裕一个人独自饮酒,那落寞的身影让人心酸落泪。
戎马半生,一直素来直爽要强的白裕,也是人,亦有心酸难受之时。
“白氏铁骑当初交给那小子,也是那小子争气,吾也欠那小子一命,故而对于白氏铁骑,吾早已经想开,也见过那些旧部看向那小子的眼神!由那小子统领白氏铁骑,亦不负白氏之名。”
白裕看了鲁氏一眼,给鲁氏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转头看向兄长白岩。
“只是令吾气恼的是,那小子居然一直隐瞒至今!”
白裕说完之后,或许是想到以前与白衍相处的点点滴滴,原本消失不少的怒意,再次浮现出来。
毕竟在白裕眼里,最不喜欢的,便是行骗的小人。
而若是寻常骗子也就罢了,但偏偏是白衍那小子。
回想起当初他对白衍毫无保留的信任,把白衍当做自己人,如今知道那小子一直在骗他,是个人都会介意。
木桌旁。
鲁氏见到白裕又开始动怒,担心对身体不好,于是便转过头,看向白岩。
“那可有查出他是何人,方才兄嫂说过,当初所问皆有所答,那定是十分熟悉邹氏之人,而且还是与邹兴十分亲近才对。”
鲁氏询问道。
原本鲁氏以为,也能大致清楚那少年来历的时候。
在鲁氏与白裕疑惑的注视下,却看到白岩摇摇头。
“查不出,吾曾私下打探过故友,并未发现有人与邹兴相识,甚至同龄之中,邹兴与其相处之人,都少之又少,素来低调的邹兴,也万不会说出如此隐秘之事。故而眼下,吾也不知那少年来历。”
白岩说话间,眉头紧锁。
回想当初在齐国临淄时,明里暗里的打探邹兴的消息,然而得到的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莘石说过,邹兴虽是家道中落,但素来怀有大志,也瞧不上同龄之人,故而少与同龄人有往来,更别说关系亲近之人。
然而白岩却不明白。
那若真是这般,那昔日少年是怎么会如此熟悉邹兴的过往。
“查不出?”
“这!”
白裕与鲁氏听到白岩的话,皆是眉头微皱。
他们夫妇二人没想到,兄长白岩在齐国了解事情真相后,居然没有查出那少年的来历。
如此。
可就麻烦起来了!
书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裕、白岩以及薛氏等人,纷纷停止交谈。
毕竟白衍的这件事情,眼下绝对不能让外人得知。
“大人,不好了!”
一名仆人突然急匆匆的从书房外跑进书房,在白岩、鲁氏以及白君竹的注视下,来到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