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的府邸内。颺 在书房中,白衍缓缓把白氏的事情告知魏老,随后就看到魏老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衍。
「也就是说,你小子根本不是入赘白氏?」
魏老满是不可置信的问道,此刻眼神看着白衍这小子,满是荒谬。
曾经在齐国一别,再次在上郡高奴相遇,那时候魏老以为眼前这小子已经入赘白氏,这才叫白衍,谁知道眼下白衍却告诉他,他与白氏并未有婚亲之实。
如今回想。
的确,当初在高奴城见白衍这小子的时候,他曾经与白衍说过,若是已经入赘白氏,那大可不必担忧,只要白衍愿意随他回齐国,他便立刻去田府说亲。
那时候白衍并没有回答他,只说不回齐国。颺 以前魏老也没多想。
谁知道,白衍如今告诉他,与白氏根本没有婚亲之时。
「是!」
白衍看着魏老少有错愕的表情,自己也哭笑不得的拱手说道。
「此前白衍离开齐国,不过是冒名顶替一人去白氏。」
白衍说道这里,也忍不住有些心虚。
魏老此刻哪里有心思理会白衍的表情,听到白衍的话后,摇了摇头,突然一脸认真的看向白衍。颺 「快把事情完整经过,告知老夫!」
魏老说道。
白衍见状,点点头,如今魏老是自己的恩师,自然也不需要再隐瞒,更别说魏老其实也知道很多事情。
如今魏老待他如何,他能看到,也能感觉到,特别是方才魏老那担忧的眼神,就像曾经他离家时,家人看向他那般。
「当初在齐国,白衍其实是一百姓之子,后因缘际会,曾与一落魄士族子弟邹兴相识!后邹兴无意中提及,要去秦国」
白衍站在书房内,对着魏老说道。
不过谈话间,对于邹兴的事情,白衍稍作修改,反正魏老又不认识邹兴,此前更不在临淄,绝对不会怀疑话里的真假。颺 毕竟邹兴当时早已经落魄,若不是田府与昔日邹氏的人脉,恐怕邹兴连生存都是一个问题。
至于后面的事情,白衍没有隐瞒魏老,如实说出来,例如认识田非烟,以及恰好被田府赶出齐国,如何碰到凶案,这些都是可以查证的。
「也就是说,你小子那时候离开齐国后,恰逢半路见到邹兴的马车,以及四周都是惨死的奴仆,于是立刻意识到是个机会,便冒险用田府给的通行令去偷玉佩?」
魏老安静听着白衍一一把事情经过说出来,看向白衍,一脸懵。
老迈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少年,魏老都不敢相信这少年当初在齐国时候,居然有过这些经历。
此刻魏老才知道,当初这少年到底有多大胆,居然敢在齐卒面前,顶着田府的名头去马车内偷玉佩。
这稍不留神万一被发现,那后果魏老都不敢想象。颺 「是!说起来白衍也是好运,当时没有被发现,而且这说起来,还需要感谢田府!」
白衍点点头,说到田府的时候,忍不住笑起来。
而与白衍的轻描淡写不同。
魏老得知经过之后,一脸黑,心里把那田鼎骂得狗血淋头。
这已经不是魏老第一次想骂田鼎了,但每一次,魏老心中的怒火就比之前更甚一分。
若非是田鼎把这少年赶出齐国,若非刚好是那时候,若非田府的奴仆,还给这少年出示信物,哪有后面少年去偷玉佩的事情。
还有那些暗杀邹兴的人,他们知不知道,他们为那一己私欲,结果因缘巧合,让眼前这少年去到白氏。
「小子!」
魏老越想越是气得差点缓不过来,脸色铁青,满是怒容。
「老夫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此番回齐国?」
魏老转过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白衍。
眼下在知道白衍尚未与白氏结亲后,魏老曾经对于让白衍回齐国,那已经绝望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
反正白衍还没有与白氏结亲,反正眼前白衍在秦国了无牵挂,还不如为齐国效力。
「老师!!!」颺 白衍听到魏老的话,一脸意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起来,没想到魏老又提起旧事。
不过还没等白衍说话,魏老便迫不及待的再次开口。
「如今与此前不同,此前你方才接手白氏铁骑不久,就是回齐,也只有孤身一人,凭借一人之能效力齐国。」
魏老面色严肃起来,看着白衍,呼吸有些急促:「但眼下,雁门一郡尽在你掌控之中,白氏铁骑的将领,也全是效忠于你的人,更别说那在北方的数万边骑,那些边骑,可只效忠你一人。」
想到这里,魏老愈发激动起来,看着白衍。
「只要愿意举兵,你有足够的能力,顷刻间便让铁骑南下,以驻扎在赵地的秦军,根本阻拦不了你,到时候秦国方才打下来的疆域,皆可以纳入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