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空像被浓墨浸染,云层翻滚,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刑宅院中的灯火在夜色中摇曳,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曾大树与冯箭拍着肚子,脸上带着一丝喜意与满足。
虽然他们跟着自己师父的时候筋骨已经成型,无法修炼武道。
可是能够吃到那山君等猛兽的血肉,那也是他们曾经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咔。
“曾师兄!冯师兄!你们回来了?”
韩忠脸色微沉的打开房门,见到两人后不自觉露出喜意。
“哈哈,回来了!你这么高兴干嘛?老七他们不是早就和我们说过,我们做得事情基本不会出事嘛。”
曾大树摆了摆手,与冯箭两人直接顺势进入房间。
“对了,你刚刚是要干嘛去?
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师兄!”何牛无奈一叹,“是你们和家主白天出去后没多久。
刑柱忽然回来,还带走了三十几个护卫从后门离开了,并且让我们不要告诉家主。
我和韩忠商量了半天,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家主,刚刚韩忠打算去找一下师父他们问问该怎么办!”
“师兄,我们两个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了!”韩忠满脸苦笑,从一旁柜子上拿出两双筷子。
指了指桌子上没怎么动,但是基本凉透的烧鸡与炖菜,对着两人招呼了一下,才接着说了起来。
“要只是刑家其他人,我们两个自然不会犹豫,家主这些年也没将那些不长眼还忘恩负义的玩意放在眼里我们也都清楚。
可是刑柱他们三人毕竟是家主血亲,我们是怕万一破坏了家主他们兄弟的感情,到时候…”
“到时候家主不去怪他的兄弟,反而拿你们开刀是吧。”
曾大树先是扯了个鸡翅膀给冯箭,自己又将鸡屁股直接给撕下来嚼了一会吞咽下去。
“你们两个还是被师父他们养得太好,加上我们早年被家主照顾,搞得你们完全没有机会去见识这世道的尔虞我诈。
但是这些都没关系,你们两个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
将鸡骨头嚼碎的冯箭僵硬一笑,伸出一根手指一束,“知道你们现在吃的这些酒肉是家主给的。
老七他们的家中妻儿老小是家主养的。
你们现在不用和前几年那些走到洛县来卖艺求活的艺人武人那样受人白眼,甚至身上有暗伤的更是直接死在城外破庙都没人埋。
全是因为家主,就足够了。”
“你这家伙,不要说得这么重!”曾大树无奈捶了一下冯箭。
“你们两个也不要太放在心里,这事等你们回头和我们还在武馆的师兄弟,以及那些被洛县的人送去学武的人交谈一下。
你们心里就有分辩了,不过今天这事,幸亏家主也是刚回来没多久,我一会去说一下,你们以后注意就行了!”
再次安抚了一下开始沉默的韩忠与何牛,曾大树拍了拍冯箭就先走了出去。
门外。
“你这家伙,第一次不要说那么重啊!”曾大树有些无奈。
“食人之禄,忠人之事。”冯箭也是无奈摇摇头,“而且刚刚我们和家主吃饭的时候。
你也应该明白,家主是让我们帮韩忠他们两个适应一下。
这次家主只要了四人,甚至在我们两个面前连隐藏了这么多年的实力都直接暴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们现在的局面可能要比老七他们的危险的多啊!
要是他们反应慢点,真的遇到危险怎么办?”
“行了行了,就服你每次遇到事都能讲这些牙酸的大道理,我先过去给家主通报一下。
你再去弄点吃的,刚刚那些猛兽的肉太珍贵了,我没敢多吃!”
曾大树懒得多说,摆了摆手,便趁着刚刚从乌云中挤出来的月色离开。
后院,练功房前。
两个护卫正与前来换班的护卫闲聊。
“唉?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
平常不是半个时辰就一次的吗?”
接过兵器,刚来的两个护卫沉重的脸色一滞,“额!你们今天一直都在守着练功房?!”
“废话!今天一天就我们两个每一个时辰轮替守在门前,一天下来我们一队的人一个都没来!
得亏今天家主不在,刚刚家主过来,要不是老子念着你们的好!你们现在指不定在哪呢!”
“就是!你们这晚班的人居然慢了这么久!要不是我们白天吃得多,老子差点就忍不住了!”
“哈哈,四位兄弟!”曾大树快步走了过来。
虽然是夜色之中。
但整个后院比较空旷,只需要两三个火把,就足以观察到与其他院子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