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有钱吗?”
这时送面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对我撇撇嘴说道。
“我——”我伸手在身上摸了摸,记得口袋里是有钱包的。
“别摸了,你身上一个子都没有。”女人叉着腰不屑的说道。
我不信邪的摸了摸,果然口袋里的钱包已经没了。
我回忆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路上掉了,又或者那臻国三轮车驾驶员顺走了,又或者是这对母女。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我说道:“赊账可不可以?”
女人直接转身走了回去,态度一目了然。
“那我可以帮着你们洗碗。”我指了指一边店门口的木盆,里面放着一只只碗。
女人顿了一下,转过身来没有看我,而是看向下面条的中老年妇女。
不出意外这是一对母女,我猜测着。
妇女审视的看着我,好一会,沙哑着声音说道:“我们已经救了你一次,这地方不是你应该来了,该离去了。”
我心里叹息一声,知道这女人不想招惹上麻烦。
微微摇头,转身朝外走去。
“等下。”女人忽然开口,指了指木盆说道:“谁叫我今天手擦伤了呢,你去把碗洗了,我们便给你一碗面食。
”
我赶紧点了点头,朝着那边走去,坐在门槛上开始洗碗。
一边洗碗,我心里一边担心着秃子他们的安危,越想越为他们担忧。
这次为了救我,他们引开追兵,风险是极为之大的,可谓是九死一生。
吴金邦,我的心里已将他列为必须除去的目标。
不管他的势力有多大,他的权势多滔天,我都不会放过他。
还有红杉集团,我也一定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也不知洗了多久,一碗面出现在我眼前。
“呐,给你的,我说话算话。”女人的手里拿着一碗素面,递到我跟前。
我接过,点点头,对她说道:“谢谢。”
这两天我只啃过一些野草,肚子早就饿的翻江倒海,赶紧拿着筷子巴拉起来。
我吃的很快,这碗素面在这一刻在我眼中堪比珍馐美味,就连汤水我都喝的一干二尽。
“谢谢你们,我走了,以后会报答你们的。”我将碗洗好,然后站起身来对她们说道。
我知道那女人的态度是不会让我留下的,毕竟我这样一个受伤的外人很可能牵扯莫大的是非。
“喂,要不你留下帮我们打杂,每天管你三碗面。”女人忽然
说道。
她说着对妇人弹了下手,说道:“妈,我手划伤了啊,就让他在这里帮工几天,到时候再让他离开呗。”
他停下了蹒跚的脚步,转身期待的看着女人,知道她才是这家店拿主意的人。
女人依然冷漠的审视着我,好久,才在我忐忑的目光中微微点了下头,说道:“等我女儿的手恢复后,你再离开吧。”
“谢谢。”我欣喜的谢道。
之后我在这家店帮工,女人虽然冷面却也是个好心的,当天便帮我找了个臻国的“大夫”,或者说是巫师,帮我治疗右腿。
因为他很粗暴的用水清洗我的伤口,将化脓的地方用木片刮去,那一刻疼的我死去活来,连牙齿都咬的松动了。
我差点忍不住要给他一拳。
最后更是用一种带着一股怪味的黑色泥团在伤口上涂抹。
当天右腿一直火热的疼,直到晚上才稍微缓和过来,感觉到一股清凉。
三天后,女人的手伤好了,不过她们也没赶我离开。而我依然帮他们打杂,右腿也稍微可以缓步的支撑移动,也帮着他们清理桌子,顺便打扫下卫生。
“喂,我叫杜玛,你叫什么名字?”
这天我刚
打扫好店里的卫生,拿着抹布离开,女人递来一个馒头,好奇的问道。
我笑了笑,接过馒头,这两天随着客人的声音,我已经知道她叫杜玛,还知道她母亲叫衡。
对,只有一个字。
臻国人是没有姓的,只有名字,而结婚后的妇人连名字都会去掉一个字,改成丈夫的名。
某种意义上,也相当于是一种姓,以丈夫的名为姓。
至于杜玛这两个字,在臻国语中是“树木”的意思。
“我叫罗飞。”我笑了笑说道,拿着馒头啃了一口。
“我妈说你一看就是鉴客,身上沾染了太多的是非,你是不是啊?”
她好奇的看着我问道,目光中还有一些希翼。
此刻店里也没有客人,衡在店后的屋子里发面,她到是闲不住了。
“你母亲看人很准。”我点点头坦然的说道。
我的确是个鉴客,一个来臻国求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