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依然在娇媚笑,眸子里却是猫戏老鼠的玩味。
“坐稳。”
忽然秃子猛地一踩油门,汽车陡然加速。
这女人一直把我当老鼠,以往都是她老戏老鼠的爱好,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刚才的事情显然超出了她的掌控,一瞬间我变成了猫,她变成了老鼠。
所以她才这般变了颜色,莫名的我想到白大少,那出生优越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年轻人,一直都在微微笑,仿佛世界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若是换了一个角度,他被别人掌控着,还能那样的微笑吗?
恨,忽然如燎原之火一般在心里燃烧,我不自觉的握起了拳头。
因为我想到宠物,想到了棋子,或许在这些人眼中,我就是他们手中宠物猫,若是炸刺了,随手都可以弄死。
哪怕我是猫,我也要成长为大猫,一只咬死人的吊睛大猫。
我心里恶狠狠的发誓。
“你想死吗?”
见我没什么反应,魏美丽忽然嫣然一
笑,举着右手,对我晃了晃。
咕隆,我咽了口吐沫,对魏美丽挤出笑容,舔着脸说道:“美丽,这真怪不得我,你哥哥踩的油门。而且我大脑一片空白,记忆都断片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魏美丽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我讨好的对她笑着,这般拙劣的话语,显然她不会相信。
“咯咯,老公,你刚才真的断片呢?什么都不记得?”她再次柔媚的笑了起来。
我赶紧点点头,认真说道:“真的不记得了。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从餐厅出来。对了,咋们赚了一千万,发财咧。”
我赶紧叉开话题,若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说下去,谁知道面前心思歹毒的蛇会不会忽然咬我一口。
“老公呦,我得纠正你,那是我们的钱,不是你的钱。”
魏美丽终于恢复了正常,娇笑着说道,同时将手中的指套摘了下来。
她手一转一翻,就像变魔术一般,指套消失。
我目光一直盯着她的手,竟
然没有发现她将指套藏在哪里。
这也再次证明这女人的不简单。
也是,能在碧云天混饭吃的女人,有哪一个是简单的。
汽车降下了速度,渐渐停了下来。
“到地方了,下车。”秃子停下汽车,对我冷声说道。
我走下车,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碧云天市郊区,四周荒无人烟,道路都是泥土地,四周一片片歪斜不整的树木,看着挺是诡异。
前方是三层木屋,实际只有两层,最底下的一层是木柱子腾空,堆放着一些杂草破旧的木箱。
“走。”魏美丽用手捣了下我的腰椎,促催的说道。
我连忙跟上秃子的脚步,小心翼翼的走上木梯。
吱嘎吱嘎的声音响着,脚下的木梯有几层都已腐烂,我不得不放轻脚步,甚至步步试探,生怕自己一脚踩空掉下去。
进了二楼,我目光陡然一缩,里面盘坐着一个满脸褶皱的和尚,他披着黄色袈裟,脖颈上挂着白色哈达,手中捧着一
本泛黄起了毛边的书。
我不确定他拿的是不是佛经。
一般臻人很好确认,因为地理环境和生存环境的原因,长得又黑又瘦。但是僧人却是一个例外,在这里僧的地位很是崇高,因为不需要劳作,到是跟国人不好区分。
而最让我惊讶的是,秃子对老人鞠了一躬,然后盘膝双腿坐在他身下位置。
接着魏美丽走了进来,也对着老人双手一合十,然后盘膝坐在秃子旁边。
显然这老人身份不简单,让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好在我很快反应过来,学着魏美丽的样子,对着他双手合十鞠了一躬,然后就要坐在魏美丽身边。
“谁让你坐下的!?”魏美丽忽然对我喝道,再无以往的一丝一毫的抚媚,整个人的气质如同冰山一般,距人于千里之外。
“无妨,小朋友,坐下吧。”老人忽然开口说道,对我伸出右手向下压了压,示意我坐下。
我呼了口气,是国人,字正腔圆,带
着一点鲁地那边的口音。
因为洞里的苦工有一个鲁地人,口音很有特点,所以我印象深刻。
至于小朋友,虽然听在我耳中很是古怪,但对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我可不就是小朋友嘛。
“佛说,一切随缘,不怨怒,不躁进,不过度,不强求,不悲观,不刻板,不慌乱,不忘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可知道这是为何?”老人看着秃子。
他的话语不急不躁,显得很是平和。
莫名的让,让我心里一直绷紧的弦,也不由自主的松弛下来。
“我知,我杀该杀之人,复该复之仇,灭该灭之事。”秃子语气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