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络腮胡倒地的瞬间,原本还有些乱糟糟的局面几乎是顷刻之间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四周十几个原本还双手环抱在身前,一副等着我出丑嘴脸的监工,这会也全都傻了眼,大概他们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么狠辣。
至于那些跟着那络腮胡一起闹事的洞子恶霸,眼见我这是铁了心要夺走他们手里的权利和利益,另外那些洞子的恶霸,眸子里也开始闪烁起了疯狂的神情。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说的半点都不假。
“兄弟们,这人不拿咱们当人看,跟我一起反了他!”
“反了他!”
一个脸上布满了伤疤的面过人,也是一个洞子的恶霸,怒吼着挥舞着手里的铁锹,就欲望鼓动其他矿工跟着一起闹事。
这会我的眼神一直在留意旁边那些一直在观望势头的矿工和苦力。
其实对于我来说,这十几个洞子的恶霸,算不上什么绊脚石,真正让我担心的,是那为数众多的矿工和苦力,如果那些人跟着闹事的话,那么今晚这场乱子就真的没办法收场了。
所以我不得不无时无刻关注着那些矿工和苦力,一旦他们有跟着起来闹事的架势,那今晚我就算是输了一半了。
“不给你们活路?”
“谁给你那么大的脸说这句话?”
“你自己摸着良心给老子说清楚,你们这些垃圾,到是仗了谁的势拿了谁的胆。”
“凭什么其他工友拼死拼活挖
出来的石头,要给你们来换取利益和权利?”
“难道只有你们配有活路,其他工友只能像是狗一样的活着吗?”
其实一开始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只是想要暂时稳住其他正在张望势头的矿工和苦力,可说道后面,大概是因为我也当过苦力和矿工的缘故,我越说越激动。
不管是3号石场还是眼前的1号石场,如果把石场里的所有人都划分一个层层剥削克扣的等级的话,那么东森他绝对是1号石场食物链最顶端的那个人,手里握着1号石场绝对的权利。
再往下则是莫哥那一层人,在往下那就是石场上那些下属,再往下就是那些洞子里的恶霸,最底层最没有人权和尊严可言的,就是那些苦力和矿工了。
那些洞子的恶霸,靠着剥削压榨比他们还要更没有尊严和人权的苦力矿工,用质量最好的石头最多的个人产量,去跟那些监工换取利益和权利,其实这种现象不光是石场,外界也很多,最明显无非就是狱霸牢头什么的,只不过这种现象在私人玉石场这地方体现的更加没有人性可言罢了。
而石场上的其他人,东森那种站在食物链最顶点的,压根既不会去在意那些苦力和矿工的生死荣辱,而莫哥他们,在乎只是开出来的石头数量和质量罢了。
我那一番话,完全可以说是站在了石场上大部分人的角度来说的。
在我群愤激昂的一番话落地
之后,不远处那些还在张望的矿工互相对视了一眼,不少人都纷纷选择放下了手里的铁锹和铲子。
想要做第二只出头鸟的那刀疤脸,眼见这会煽动不起那些苦力和矿工,眸子里也闪过了一丝慌乱,下意识的就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一旁那一群监工。
“你们几个都给老子睁大了眼睛,今晚老子就要肃清洞子里的垃圾。”
“咱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死了你们也跑不了,谁敢带头闹事,给老子弄死他!”
我转过头朝那十几个监工怒吼了一声,这会那十几个监工似乎也是被我今晚一反常态的强硬和狠辣给震住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了几眼之后,谁都没敢在跟我对视,全都别过了头。
至于那想要带头闹事的刀疤脸,眼见这会那些监工也不敢给他撑腰了,眸子里闪烁了几下,举起来的铁锹也僵在了半空当中。
而我则是一步一步冷冷笑着朝那刀疤脸走了过去。
见我走过去,那刀疤脸也慌了神,他之所以敢跟我唱反调,无非就是仗着又那十几个监工给他撑腰,再者就是能鼓动其他洞子的恶霸跟他一起闹事,他也知道我们这些石场上管事的都害怕乱子闹大了。
可这会大部分的苦力和矿工,都被我那一番群愤激昂的话语给打动了心扉,这会大都选择了放下手里的铁锹。
“兄弟们,别愣着啊!”
“跟我一反了这丫的!”
那玉国刀疤脸俨
然还没有彻底认清眼前的现实,这会还幻想着能够鼓动其他矿工和苦力跟他一起闹事。
我一步一步慢慢朝着那刀疤脸逼近过去,那刀疤脸也一步一步的往后推着,看起来我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刀疤脸身上,其实我一直在留意着其他的矿工。
那些手里没权没势的矿工苦力,其实也和我几年前在3号石场当苦力的时候一般,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只是他们手里没有权利也没有人给他们支持,他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