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笨笨……”将军站直了,定了定眼睛望向它,又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陆景行,陆景行蹲下来,微笑着朝它点点头。
“乖,笨笨,不动,哥哥再也不会丢下你了……”季苓正在给它处理伤口,自然它的一举一动让她立马就感应到了,马上出声安抚到。
他望了一眼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小刘和另一名员工,说道:“你们也先出去吧,我安抚它一下,要是等会还不行再给它打镇静不迟……”
过来帮忙的小刘说道:“师傅,您要再不来,我们就准备给它打镇静剂了,它不配合,久了怕它感冒……”
陆景行都被它这句话问得有些心梗,要知道那时候,笨笨可是最喜欢跟在将军后面跑的了。
见里面没人了,笨笨立马放松了下来,有些委屈地嘤嘤着哼了起来:“汪汪呜……痛……”它主动的把脖子往陆景行身边靠。
直到工具到了季苓手中,陆景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因为懊恼甚至有些重了,他给季苓投去感激的一撇,然后发现房子里的员工都没看他,才慢慢静了下来。
难怪笨笨会情绪那么大。
停好车他沉着的直接来到洗澡室。
陆景行马上一手接了过来,沉声道:“我来吧……”他接过工具,便着手给笨笨处理起来。
要是别的狗,他们也不会拿吹风给他吹了,直接放烘干机更省事,但笨笨身上的毛都是打着结的,烘干机根本烘不了。
因为它的配合,陆景行拉起吹风来吹的时候,它都不吭声了。
懊恼甚至让他手都有些轻微地发抖。
听到笨笨的声音,它缓缓抬头来,阳光从外面照进来,陆景行站在笨笨边上,将军先是看到陆景行,再看到他旁边的笨笨。
吹的吹,缕的缕,很快就给它弄了个半干了。
小刘赶紧拿来药物准备给它处理。
季苓是怕打扰到他,陆景行则是还在为没保护好笨笨而自责得不想说话。
“笨笨乖,我来帮笨笨吹好不好,等会就好帮笨笨上药,就不会痛了……”他轻轻抚着它的头和背,然后把系在它脖子上的牵引绳也取了下来。
此时的笨笨脖子上还是系着一根洗澡专用的牵引绳,绳子的另一头系在桌子边上的一根柱子上,是用来固定小动物们洗澡吹风过程会挣扎逃跑用的。
它尾巴轻轻甩着,显然员工们已经大致给它处理了一番了,它身上只有那种有一堆堆毛的地方才会很湿。
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大家看到它现在全身都是骨头的模样,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店里负责美容的员工立马把推剪拿了过来,他是店里美容做得比较好的,因为做的时候长,现在负责着洗澡室这一块。
而陆景行真的做到了,一直陪着它,甚至来了顾客他都没动,小刘懂事的马上出去接待去了。
美容师便熟练地给它推了起来。
似乎只要陆景行在,明明很痛很痛,笨笨硬是一声不吭,陆景行也察觉到了,这反而让他心里更难受了。
“汪汪,呜呜……好……”笨笨得到陆景行的答复后,又安静的趴了下来,任由季苓和美容师在它身上处理。
就这样一路沉闷地回到了店里。
越推陆景行的脸色越难看。
笨笨似乎也能理解他,对于季苓接过去继续给它处理伤口,它也没表现出不一样的情绪,眼睛却还是紧紧地盯着陆景行,好像生怕他又把它丢了不管了,看到陆景行往旁边走一步,它立马就表现得有些紧张。
吃了东西后的笨笨情绪稳定了很多,陆景行把它带到了曾经它住过的笼子旁。
看到将军的笨笨,呆了几秒,然后有些激动地叫了起来:“汪汪……呜呜,将军,我回来了……”
这与刚才他们帮它吹的时候完全是判若两狗,但因为有陆景行在,这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季苓处理完伤口后,给它拿来了一小碗肉汤,不能给它吃太硬的,都不能确定它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笨笨,慢点,慢点,还有……”季苓赶紧出声。
虽然它眼神好,但被阳光怼着,然后现在的笨笨剃了毛,又瘦,让它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显然它怕了,它怕被领养出去以后,又被扔了。
“汪汪,真好,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汪汪,没事了……”将军一点都不像它面上那样硬汉,说出来的话让人听了觉得心里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