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回去了之后就直奔了宫野志保的实验室。
对于雨野初鹿的去而复返,宫野志保愣了一下,问:“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雨野初鹿看了看她,年轻的女孩子眼睛里有着关切的光。
但这幅关切的模样,无论怎么样都会让他想起宫野明美隐而不报的事情。
“因为今天心情不好。”雨野初鹿回答。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灰扑扑的石头,递给了宫野志保:“送给你。”
那是个有缘分的石头。
虽然它不是自己到雨野初鹿的脚下的,但却是雨野初鹿从那么多灰扑扑的石头里面一眼选中的。
“玉石?”宫野志保问。
雨野初鹿摇了摇头:“就是个普通的石头,但跟我挺有缘。”
宫野志保觉得雨野初鹿不对劲。
别看雨野初鹿其实花钱看起来大手大脚的样子,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她买了昂贵的皮包,但其实是个很小气的家伙。
他的饼干不允许其他人碰,书和鼓风机也是,除非他同意,碰了就跟你耍小孩子脾气。
但也不骂人,就委屈巴巴的看着你。
“你要不要?”雨野初鹿感觉举在空中的手有点酸涩,又开口问道。
“要。”宫野志保看了他两眼,她从自己的柜子去找手帕。
那石头上全是土,甚至还有不干净的土砾。
等到她找到,雨野初鹿却将手缩了回去,噘着嘴说:“不给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缩回了自己的小沙发上,将自己卷成了一个委屈的团子。
宫野志保叹了口气,她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了两个量杯。
那是上次给雨野初鹿泡咖啡的量杯,九成新,唯一用过的一次就是给雨野初鹿泡咖啡。
造价高昂,却跟普通杯子一个用途。
“喝吗?”宫野志保问他。
“不喝。”雨野初鹿吸了吸鼻子:“我不喜欢苦的味道。”
“我学会拉花了。”宫野志保说:“初鹿先生想要小天鹅还是小爱心?”
雨野初鹿愣了一下,抬头去看宫野志保。
那个年轻的女孩没什么表情,只是将量杯扬在空中晃了晃。
“小天鹅。”过了半晌,雨野初鹿小声嘟囔。
宫野志保失笑了一声,去准备了。
“不开心的原因是什么?”她缓声问道。
在组织里可没有几个人敢惹雨野初鹿不开心,毕竟他的身份隐藏的很深,知道他的极少数人也恨不得躲着他走。
因为他能轻易的做到毫不留情的揭开一个人隐藏最深的秘密。
“我的饼干……”雨野初鹿话头刚起,又像是被人敲了一棍子一样,蔫了下去:“算了。”
雨野初鹿抱着膝盖,双脚踩在沙发的边缘,歪着脑袋想事儿。
他虽然对感情了解浅薄,但也知道人有亲疏远近。
雨野初鹿没有把握宫野志保会站在他这一边,跟他一起批判不公平对待。
“不想说就算了。”宫野志保善解人意的说道,她并不打算逼问青年任何事情。
她做事总是细心而认真,连泡咖啡也是。
“宫野志保。”雨野初鹿忽然开口喊她。
他的声音不似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单纯清脆,反而是透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清冷。
对待外人,雨野初鹿就是这幅得行。
他长得好看,从小对待外人这幅样子也没多少人说他,所以随性惯了。
从来没被这么连名带姓的喊,宫野志保手上一滑,小天鹅多出了一个翅膀,丑极了。
“怎么了?”宫野志保蹙着眉问他。
“以后你和宫野明美的监管权会落在其他人的手上,组织内部应该会给你们挑好合适的人选。”
“为什么?”
“因为我不适合。”
雨野初鹿低垂下眼睫,嗓子就像是长时间没有喝水,低沉暗哑。
组织内有着严格的等级差,因为特殊性,每个人都会配备一个‘监管者’。
监管者的职责不仅仅是盯着成员不要作死,也要承担一部分的罪责。
前不久琴酒审讯的人,就是牧原的监管者。
他喝酒失职,被琴酒打断了三根肋骨,差点从手术台上下不来。
宫野明美在作为监管者面前隐瞒了,不管出何原因,这都是不被允许的。
倒也不是说所谓的好感冲昏了她的头脑,主要是FBI过于狡猾,专门往人心窝子上扎。
她想妹妹,自然会代入。
再加上他们见面的时间也不多,他脑袋顶上还有一个监管人的名头,怎么都不是什么都会跟他坦白的样子。
雨野初鹿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