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他仰着脖子,光滑的下颌线下,是白软的小喉结,上面还留有中午祂印下的牙印。
祂把人平放床上,湿掉的长发撩到一边,从柜子里找出羽被摊开。
祂指尖撩开他身上的浴巾,像拨开粽子的外皮,只不过里面包的是软白香嫩的果肉,热乎乎的,是祂最渴望的温暖。
与做小蛇时的感觉不同,祂第一次以如此全面的视角,欣赏小果肉的身子。
小果肉陷在柔软的床垫中,干净纯白,如脆弱的天鹅。
喉咙好干。
祂视线描绘过天鹅的肚子,随着那脉络往下,停在可爱的樱桃枝上。
小果肉的果柄并不短,和他的身材匹配,白里透粉,还沾着刚洗过的水珠。
祂扯过浴巾,轻轻沾拭果柄上的水,连带旁边缀着的小果实也弄干。
祂在养护一株极其娇贵的盆栽。
这是祂亲手爱抚过的果实。
祂沉迷手中的动作,耳边突然传来小果肉迷糊的呢喃:“小黑......”
祂吓得手一抖,浴巾落在了小枝上。
回过神来时,祂已经手脚发烫,热得像泡澡的人是祂。祂脑中一白,紧张得赶紧拉过被
子,严实地盖过小果肉的肩,转眼便消失在客厅外的门廊处。
洛柒醒来时,只觉头昏脑胀,如宿醉一般。卧室里灯光大开,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光着身子躺在被子里,小黑就趴在床头,蜷着那块小晶石熟睡。
洛柒挪动四肢,浑身像被碾过一样地酸,他看向旁边的小蛇,轻声道:“小黑?”
小黑蠕动着脑袋,转头盯向他。
“我怎么过来的?”
小黑在枕头边画着叉。
洛柒抬起枕头坐起,揉着眉心梳理思绪。
在经历了大蛇和小蛇的轮番折腾后,他睡死在了浴缸里。
而现在是凌晨三点,他又出现在了床上,可他压根没有走过来的记忆。
他又瞥向枕边的一堆。
小黑虽长大了,但还是条小蛇,总不能把他搬过来。
“是你把我弄过来的?”他问。
小黑继续画叉。
“那......是我自己走过来的?”
小黑扬起尾巴画圈。
洛柒盯着那天真无邪的小眼睛,不由得锁紧了眉。
作为一个S级精神力的Omega,他虽可能在发热期“被欲.望冲昏头脑”,但基本的认知还是不会出错的。
他不可能记忆断成这样,除非有人刻意抹除。
洛柒起身找了条睡衣长衫披上,沿着地上的少量水渍走,一路来到浴室。
那些星星点点地落在客厅到浴室的路上,大部分已经干了,应该是他头发上滴下来的。
但奇怪的是,地上有拖鞋的脚印。
酒店的室内很干净,他都是不穿鞋行动,而此时却有双他绝不会在这个天气穿的毛绒拖鞋摆在床底下。
他趴在地板上观察,像破案一样分析,最后又在还开着恒温器的浴室里逛了一圈,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有人把他挪上了床。
洛柒在军校里就养成了习惯,做任何事不拖泥带水。就算是他真的梦游,也绝不会让浴缸的循环水就这么流着。
有人把他挪上了床,还帮他擦干身子,盖上被子。而酒店的安保完善,大门又上了密码锁,能干这事儿的只有一个人。
不是人,而是蛇人。
他来过,却没有伤害小黑,还把它贴心地放在床头。
太怪了。
洛柒心中升起诡异的直觉。
他想起昨天的花园里,提到要“找别的alpha试试”时,安杦那发疯的模样。
还有小黑的信息素融进来时,与安杦的丝毫没有抵触。
再联系他一直以来的猜疑......
但他没有证据。
洛柒抓起洗手台上的终端,点开安杦的对话框,那边发来两条消息,5个小时前的。
[安杦:我到伊芙星了。]
[安杦:你今天忙完了吗?想你了。]
洛柒手指悬在拨
通键上,犹豫着。
除了之前试探的那几次,他从未主动给安杦打过通讯。
如果这时候打过去是无信号,那发消息也没用。
他点击对话框输入一排字。
[洛柒:你休息了吗?我想和你谈谈。]
他坐在沙发上等待,安杦两分钟内就发来回复。
[安杦:我在,怎么了?]
[洛柒:有件事我要和你坦白。]
[安杦:出什么事了?]
[洛柒:昨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