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大师一贯慈悲为怀,怎么可能真的为了一颗天元丹弃我们这么多人命于不顾!”
“你刚才还说你不会跟华青大师一起争,就你这苦命相也配跟我华青大师相提并论?你脸皮也挺厚。”
“可不嘛?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她还大言不惭地污蔑华青大师,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华青大师不管你,不是应该的吗!”
“就是,我们可跟你不一样,我们不是白眼狼,华青大师自然不会不管我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反向道德绑架玩得非常熟练。
显然以前也没少做这种看似褒扬,实则把人架在道德高地的事。
阮越音刚才见所有人都有些动摇,还以为他们已经被自己拉拢,哪知道这群人比她还会装,让她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她立刻看向刚才为她说话的孟秉义,希望他能帮下她。
“二舅……”
“别叫我,我只有眠眠一个侄女。”
孟秉义对她最后的不忍化为乌有。
阮越音立刻看向刚才神色缓和的大哥,小心又带着点怯懦地出声,“大哥?”
她的泪珠含在眼眶内,摇摇欲坠,整个人有些楚楚可怜。
阮慎行一眼看破她的伪装,眼神冰冷,近乎无温。
“我同意二舅的话,我阮家没有你这种是非不分,自私胆小的人。”
阮越音傻眼,她自私胆小?
她只是说出了事实,怎么就自私胆小了?
阮星眠手里握着很多天元丹,却一声不吭,这不是自私?不是胆小?
自己不过是想让她用药换命,怎么就不行!
难道是因为她不是亲生,也没有背景,所以命才不值钱?
“说这么多,不就是亲生女儿回来,养女就没价值了,所以你们想把她这个包袱扔掉?”
裴子墨慢悠悠出声,说出的每个字都在针对阮家。
阮家在国外一向低调,所以阮家真假千金的事在国并不是很多人知道。
只是今晚大家注意到以前陪同在阮家夫妇身边的女儿换人,加上孟秉义那句她才是亲侄女,众人才知道这件事。
所以听到他的话后,大家看阮家的眼神都染上了不认同。
虽然亲女儿确实比养女重要,但说丢掉就丢掉,还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可他们碍于孟秉义在,谁都不敢接话。
阮慎行与孟秉义注意到裴子墨的话,脸色都微微变化。
“你——”
“难道不是你故意挑唆她,与家里人反目?”
阮星眠冷淡接话,反讽道:“陈姨,第一次请吃饭,你还以她的男朋友参加了我们的家宴。现在你知道她只是阮家养女,就变了嘴脸拿她威胁我们,这就是你裴家的为人之道?”
她的反驳,立刻挑起了所有人的吃瓜本能。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们肯定要催着她多说点。
纳德与陈清海见事情往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两人都有些恼火。
今晚能一起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阮星眠在计划。
萨西尔家族愿意配合,也是他们有所图。
所以纳德没有再隐藏自己的动机,傲气道:“墨少,别浪费时间,既然一个人质撬不开华青大师的嘴,那就多找几个。”
裴子墨以为他这只老狐狸会一直保持沉默,没想到才到这里,就开始沉不住气。
“你确定?亨利王子可在这里。”
亨利王子是所有王室成员里最受大众喜欢的一位,因为这份殊荣,他也被国王重视并得到了很好地培养。
看似都是在处理一些没有边际的事,但实际上却给他奠定了扎实的群众基础。
要是当着他的面搞事,以后他真成为下一任国王,那他们一定会被驱逐。
纳德今晚也是带了底气来的,“我当然确定。”
裴子墨闻言,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幽深,这个老狐狸还有他不知道的底牌。
“行,那我看看再找些什么人呢?”
陈清海见他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满脸都写满了不耐烦。
“有什么好找的!阮家人和孟家人不是还在吗?难道她还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不成!”
阮慎行与孟秉义听到他的话,脸色一片平静。
倒是其他人再度白了脸。
“看着他们死是什么意思?”
“这个‘他们’有我们吗?”
大家都有些恐慌。
躲过了最初的混乱,大家现在都无比小心谨慎。
陈清海本以为阮星眠那边会紧张会混乱,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他看向阮星眠,冷笑道:“你以为你把家人转移走了,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不怕告诉你,我已经提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