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安的事情也让太子心烦,如果张广安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就只能让他闭上嘴了!
太子面色发狠,他真是小看了端王。
没想到张广安的事情这么隐秘,他都能把人拽出来,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太子一直让人盯着端王的举动,确实没发现他派人出京。
陈昶求见。
太子让人进来。
“微臣拜见殿下。”陈昶上前见礼。
“起来吧。”太子轻轻摆手,“事情如何了?”
陈昶面色凝重,“钟余庆是个榆木疙瘩,性子又烈,微臣托人前去试探,结果反被他骂了出来。殿下,亓坪府的事情,看来想要通过钟余庆的手是不可能的。”
钟余庆这根硬骨头,太子又怎么不知道,他看着陈昶又问,“钟晟那边如何?”
“钟晟娶了荣国公之女,荣国公府是齐王的岳家,这事儿难办。”陈昶面带难色,“殿下,微臣认为倒不如通过齐王跟荣国公府那边递个消息。”
太子知道齐王最近一直上蹿下跳的,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与端王比起来,齐王那点心思当真是藏都藏不住,简直是浮于面上。
看着太子不语,陈昶心里直叹气,想了想又劝道:“殿下,荣国公府就算是想要扶持齐王,只怕齐王也未必能如他们所愿。若是现在给他们一个机会,正好试探下荣国公府的心思。”
太子微微蹙眉,让他示好荣国公府?
他扫了一眼陈昶,“齐王一直不倒,荣国公府肯定不会另投明主。”
陈昶当然知道,所以要试探。
但是,他听出来了,太子殿下肯定不愿意丢这个脸。
他立刻说道:“微臣愿意为太子殿下分忧。”
陈昶愿意前往自然是最好不过,太子看着他说道:“荣国公这么多年行事一向稳当,未必就能说得通,不过,你去试试也好。”
万一能成呢。
张广安为他与母后做事多年,若是他出事,对他1确实不利。
能保住张广安,太子也愿意试一试。
得了太子的话,陈昶这才微微松口气,“事不宜迟,微臣这就去。”
一定要赶在钟余庆抵达亓坪府前把事情做好,不然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陈昶去拜会荣国公,当天晚上,荣国公夫人就给女儿递了话。
刘韫华摸黑悄悄回了娘家。
听完母亲的话后,刘韫华都惊住了,“这是不可能的。”
她直接就拒绝了。
荣国公夫人拍拍女儿的手,“你急什么,有话好好说。”
“娘,这种话我怎么跟夫君开口?公爹一向秉性公正,即便是在钟府治家也是如此。夫君一向敬重公爹,张广安的事情女儿也听了一些,如此混账东西,砍他的头都是便宜他,怎么还能为他说情?”
刘韫华以为娘家有什么大事,这才着急忙慌地赶回来,哪知道是为了这个。
荣国公夫人又气又笑,“这才嫁过去多久,你倒好,倒是全心全意为夫家着想了。”
刘韫华闻言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不是母亲教我的吗?若是过门后公婆待我和善,夫君待我诚恳,我就要心在夫家,如此才能立住脚,挺直脊梁。”
荣国公夫人点点头,“没错,你是个好孩子,一向听话。”
“那您还要我这样做,我如何能开得了口?”刘韫华也知道自己语气强硬了些,对着母亲不免心生歉意。
嫁了人的姑娘,总是这样两难,一头扯着娘家,一头牵着夫家。
荣国公夫人看着女儿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笑了笑,“傻姑娘,娘怎么舍得让你为难。”
刘韫华一愣,“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宫咱们是得罪不起的。”荣国公夫人看着女儿,“但是咱们也不能听东宫号令行事,只是做个样子给他们看罢了。”
刘韫华听着又沉默了一瞬,“娘,即便是做个样子,那就等于消息还是经我的口送到了钟家,可我不能跟公爹丈夫提起此事,他们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得罪了东宫?”
“所以说,此事你跟女婿提一下。”
“我若是与他说了,他必然会跟公爹提起,明儿一早公爹就要出京前往亓坪府。这个关头,我如何能开得了口?”
荣国公夫人听出女儿不愿之意,她也沉默下来。
母女俩之间的气氛逐渐凝滞。
刘韫华强忍着眼泪,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开口说道:“娘,表哥这性子,您觉得他将来能成吗?”
荣国公夫人微微蹙眉,“你这是什么话?”
刘韫华没敢看母亲,继续说道:“如今东宫跟端王府正斗得厉害,若是表哥真的有心,就应该趁机出手。可他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