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读书人规矩极多,他跟着他读书这段日子,也算是大有历练。
至少,心境比从漯州刚回来时,又能沉稳几分。
段徽柔本以为段琪会说句好话哄哄她,结果他喝茶不理她。
段徽柔没忍住,横眉冷目盯着这个弟弟,“当初议亲的事情是我们错了,但是这次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能总拿看贼的眼神盯着我。”
她这辈子怕是不能从当初坑段明曦这个坑里跳出来了,她后悔了,真的后悔死了。
想到这里恨恨地说道:“早知道你这么上心,当初我自己跟高湛议亲你就满意了。”
段琪才没有被她带偏,只淡淡地回她一句,“咱们家为何一定跟高家议亲?”
段徽柔:……
心好痛啊,是啊,为什么?
段琪什么都不知道,段徽柔忍不住了,就把伯府的真实情况全都告诉了他。
段琪一直在漯州读书,家里每年都会给他送银子,他不知道府里都快要揭不开锅了。
“怎么会这样?”
段徽柔捂着脸,“爹附庸风雅,每年都要花不少银子在吃喝玩乐上,前院书房里买的哪一样古董字画不要银子?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才听母亲说了些。
大哥的前程,二叔三叔的仕途,你说哪一样不要钱?钱花出去了,事情未必能办成,但是不花钱是肯定办不成。
她得罪了高世子跟镇国公府,三叔之前的差事,祖父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结果也被他们搅和了。”
她也不知道,家里怎么就到了那一步。
“反正不是她也会是我,难道你要看着我去不成?”段徽柔怒道。
段琪这个弟弟,她现在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