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扬还算识趣,听景逸程这么说,淡然一笑,“那好吧,我就先过去了,你们慢用。”
夏晚榆看他,点了点头。
姜易扬离开后,夏晚榆继续吃东西。
景逸程看她不说话,歪着头打量着她,试探的问:“没让他跟咱们一起坐,不高兴了?”
夏晚榆说:“没有不高兴啊,本来今晚咱俩约饭,他一起过来吃,就挺突兀的。”
“你能这么想,那就太好了。”景逸程舒口气,真怕她对自己说,为什么不让姜易扬一起过来坐?大家都是朋友。
这边两人刚说完,服务员带着姜易扬又回来了。
“不好意思啊,二位,能麻烦个事吗?”服务员为难的问,“我刚以为这位先生和你们是一起的,就把他排到的桌给了下一位了。您二位看看,能不能一起拼个桌?”
景逸程和夏晚榆一同看向服务员以及她身后的姜易扬,这叫个什么事呢?
“你这服务员咋干的活儿?能干不?”景逸程不高兴的沉着脸问。
服务员连忙赔不是,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不好意思。
姜易扬也没说话,就站在后面笑吟吟的看着。
夏晚榆替服务员求情,对景逸程说:“你也别骂她了,她误会也情有可原。”
景逸程问:“那就下一桌给这位先生插个队不就成了?”
“先生,小店规矩,过号不侯。这位先生只能重新排。”服务员哭丧着脸说。
夏晚榆对服务员说:“行了,你先下去吧,我们自己处理。”
再怎么说,姜易扬也是自己的好友,现在事情卡在这了,那也就只好一起坐了。
她看着还在桌边站着的姜易扬,嗔笑的说:“你还自诩老顾客呢,服务员都认识你,看看现在连位置都没帮你看好。还站着干什么,快坐吧。”
姜易扬笑着拉开椅子,坐在了夏晚榆的旁边。
“丢人了。”他自嘲一笑,对她说:“今天这顿,我请了,感谢你和景总收留我。”
景逸程在对面冷脸看他,没好气的说:“我稀罕用你请?你过来坐我旁边来!”
“为什么?”姜易扬不明就里的问。
“你过来我这边坐,我告诉你。”景逸程像个小孩儿似的,玩着弱智套路。
姜易扬笑笑,听话的起身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夏晚榆又招手叫来服务员,换了新锅,又点了肉和各类菜品。
趁着姜易扬去调料的功夫,景逸程提议道:“等他一会儿吃上,咱俩就先走吧。”
“你吃饱了吗?”夏晚榆问,“看你光喝酒了,都没怎么吃,我给你点个炒饭吃吧,吃完咱就走。”
景逸程自然是不会忽视夏晚榆的关心的,“那行,你给我叫个炒饭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呢。”
夏晚榆这边跟服务员说点个炒饭,那边姜易扬调好小料回来了。
锅子也已经沸腾滚开,夏晚榆往里下着菜和肉。
“姜总,你也挺有意思的啊,大老远的一个人,跑这穷乡僻壤来吃火锅,猪瘾够大的了。”景逸程端着酒杯,阴阳怪气的讥笑说。
姜易扬夹着涮好的肉片,吃了一大口,被笑犯猪瘾也不生气,更不否认,“没办法,上一天班了,下班后就想吃口爱吃的,这地方,我和晚榆之前平均一个月都会来个六七次。”
景逸程一听,严肃的对夏晚榆说:“火锅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以后可要少吃,尤其这种苍蝇馆子,能有这么高的人气,里面指不定加什么了呢。”
夏晚榆说:“有些时候遇到工作忙,一两个月也不会来一回。”
“姜总,你看你这说的就不严谨了,我就说嘛,我家晚榆这么重视身体,哪能在火锅上这么胡吃海喝的呀。”景逸程几杯酒下肚,又故意气姜易扬,说话有点放肆了。
“我家晚榆?”姜易扬夹了一块腊八蒜吃了,嗤笑的问:“景总这话说的也不够严谨吧?就算是干兄妹,可还差着血缘呢,怎么也不能用上‘我家’二字啊。”
“血缘算个屁!”景逸程喝着酒说,“你没看那社会新闻,有多少儿子不养爹娘,父母出轨,杀了孩子的?你说血缘,有的都不如路边捡来的小猫小狗来的安慰人心呢。”
景逸程冷呵一笑,又继续说:“我和晚榆是没血缘关系,我也不想和她有血缘关系。但我就喜欢这么说,显得亲切。”
他说着,拿起酒瓶就要给姜易扬倒酒。
姜易扬连忙用手盖住了杯口,“不好意思啊,景总,我开车来的,不能陪你喝了。”
“诶呀,你看我忘了!”景逸程放下酒瓶,“我喝没事,我家晚榆能送我回去;你不行,这山沟子里都叫不到代驾。那你别喝了。”
姜易扬强装笑颜,“好。”
夏晚榆坐在对面,抱着胳膊看着俩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