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辰辰回过头。
眼前站着1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她1身洗得发白粗布衣裙，头上仅仅挽着1根木钗。
由于太瘦了，身上脸上都没什么肉，1双大眼睛几乎占了脸1半的位置。
她仰着小脸问道，“你们这里真的不收钱吗？”
黎辰辰还没回答呢，就有人把小姑娘拦住了。
“姑娘，你可别去，这老板说不定在干什么坏勾当呢！”
黎辰辰垂着眉眼，没说话。
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人能翻出什么花来。
“请问，老板他能干什么坏勾当啊？”那小姑娘1脸疑惑地问道。
那人仿佛没想到小姑娘会问得这么直接，顿了顿，才说道：“比如说，把你这样的小姑娘卖掉去。”
“哦？”小姑娘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学堂。
黎辰辰是诚心做这件事的，也打算把学堂1直做下去，所以小手1挥，在这里买了好几套房子，全部打通成大通间，还精心修缮了1番，所以这学堂宽敞明亮，看起来气派极了。
小姑娘微微偏头，迷惑不解道，“可是，把我卖掉能卖几个钱，老板开这么大的学堂，花的银子可比卖我的钱多得多了啊！这不划算啊！”
黎辰辰差点笑出声来。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干得漂亮！
那人1时也被问住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很快反驳道：“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小姑娘脆生生道，“我只听说过花小钱赚大钱，没见过花大钱赚小钱的，这老板脑子坏掉了吗？”
那人彻底哑口无言。
他1边正绞尽脑汁想回答，1边抬起眼睛4处张望着什么。
忽然，他双眼1亮，朝着远处1指，“你们看，谁来了！”
说完，还轻轻松了1口气。
黎辰辰微微笑着没说话，顺着众人的目光朝着远处望去。
几个身穿黑衣，脸上画满了油彩的人，手里举着1只只铃铛，边走边跳。
而在这些黑衣人的正中，举着手杖，身穿黑色大氅，手舞足蹈、念念有词的，正是王仙姑！
黎辰辰见了这阵仗，1下子没忍住，“噗嗤”1声笑了。
7月的天气，酷暑难耐，大家都恨不得光膀子。
这老太婆居然还穿着大氅？不怕中暑吗？
这人跟王仙姑明显是1伙的，她倒要看看，这两人狼狈为奸，到底所谋为何？
王仙姑叽里咕噜念着谁也听不懂的词，1路舞到了学堂门前。
眼光扫过来，看到黎辰辰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她的时候，眼中闪过1丝错愕。
好像看到黎辰辰很意外。
两人的目光交汇，黎辰辰示威地朝着王仙姑挑了挑眉。
王仙姑脸上表情又青又白。
那人见王仙姑迟迟没有动作，急了，大声喊道，“王仙姑，您老人家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那人的话惊醒了王仙姑。
她1咬牙，表情1凝，眼神1冷，又举起手杖，叽里咕噜地在学堂门口开始绕圈圈。
突然，就手举过头顶，跪在学堂门口，1动不动。
见此场景，人们议论纷纷。
钟韵秋有点害怕地抓住了黎辰辰的手臂。
“夫人，这……”
黎辰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人家好歹准备了1场，不让表演1下，不是太对不起人家的1片苦心了吗？反正我们也没准备什么开业仪式，就当他们给我们做开场表演吧！”
王仙姑抬起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满脸严肃地指着学堂道：“嘘，别说话，你们这里有恶灵，会吸人精气，让人死亡的！”
“啊？”
“恶灵是什么？”
“会死人的？”
人群1下子炸开了锅，大家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原本挤得水泄不通的门口，立刻空出1大块地方来。
这正好给了王仙姑发挥的空间。
她站起身子，举着手里的手杖，像跳大神1样从左边跳到右边，又从右边跳回左边，然后又绕着边上小跑了1圈。
旁边那些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大把大把的符纸，迎风1撒，像雪花1样飘飘扬扬洒落，更为王仙姑的表演平添了几分诡异。
王仙姑4处舞了1圈，见众人脸上均露骇色，气氛已经烘托到位，这才走到人群面前开始说话。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是两军交战的战场，无数冤魂枉死于此，他们的灵魂就此变成恶灵。谁要是在这里待过，就会被恶灵缠身，如果不及时驱除，他的下场只有1个，那就是——死！”
她的手杖猛地指向黎辰辰。
“这个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