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之和木雁匆匆忙忙地赶回驿馆,生怕错过宵禁时间。
木雁像昨天一样,将两名小厮调离并锁紧院门。
在回程途中,木锦之告知木雁明早就要搬离此地,于是乎,木雁趁着烛光迅速整理行装。
她把除了明日所需穿着的衣物之外的所有物品都打包好,放置于桌上。
完成这一切后,她早早便吹灭蜡烛上床歇息。
要知道,此时的木锦之可是朝廷堂堂二品大员,即便驿丞手握房门钥匙,谅她也绝无胆量胆敢破门而入,更别提强行留人之事了。
驿丞目光紧盯着眼前仔细挑选出来的两个小厮,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他们,心中却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感。
最终,她还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仍跪在地上的二人退下。
驿丞十分无奈又头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34;难道那木侍郎真的对男子毫无兴趣吗?&34;
坐在下方的幕僚一边贼兮兮地转动着眼珠子,一边用充满疑惑的口吻问道,&34;大人啊,这木锦之如此顽固不化、软硬不吃,莫非他早已洞悉大人您的盘算?&34;
幕僚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疑虑。
驿丞听了手下的话后,沉默不语,整个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她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感到一阵烦闷,不停地翻阅着手中的信件。
&34;工部那些家伙真是死脑筋!&34; 驿丞暗自咒骂道,&34;那曹元弋不参与就算了,可她手底下的人竟然也都听她的指挥。这木锦之若是能够被我们拉拢过来,无疑会成为插入工部的一颗绝妙棋子。现在上头催促得这么紧,无论如何,都要让她表明自己的立场才行。&34;
幕僚自然明白木锦之身份的特殊性,但正因为如此,这两天来她对木锦之进行了深入地思考和分析。
然而,对于一些关键问题,她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心里充满了犹豫和困惑。
她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和担忧,轻声问道:“大人,那木锦之毕竟来自北境,而司徒家在北境的势力相当强大。她对我们的试探视若无睹,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巧妙地回避着。难道说,在此前来京城之前,她就已经找到了可靠的支持者或后盾吗?”
驿丞听后,陷入沉思,嘴里喃喃自语道:“已经找了靠山?”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缓缓摇头,表示并不太认同这种猜测。接着说道:“且不论她只是个从偏远乡村走出来的猎户女子,单就她胆敢当面请求陛下赐予山脉一事来看实在不像是有所依仗之人啊。”
然而,幕僚似乎仍心存疑惑,正欲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时,却被驿丞抬手打断。
驿丞语气坚定地说:“无论此刻她是否真的有背景依靠,我们都必须积极与之接触并尝试拉拢。另外,派去调查木锦之身世背景的人可有消息传回?”
面对驿丞的询问,幕僚不敢有丝毫怠慢,她迅速调整坐姿,挺直背脊,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尚未有确切消息,但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木锦之所以前往浠水镇,确实是因为南江水患。此外,她父母早逝,家中唯有她孤身一人,而跟随其左右的那名侍卫,则是不久前她在浠水镇从牙人子那里买下的一名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