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闻风赶来的楚昌与王氏。
“楚戈,我儿子呢?”王氏一见楚戈,立即劈头盖脸大骂:“你居然陷害大哥,你还是人吗?你这白眼狼,贱婢庶子,”说着冲上去扯住楚戈衣襟欲打人。
楚昌见姜鹏在,急忙拉住王氏,让丫鬟看住,眉头紧皱沉声问:“楚戈,到底怎么回事?”
楚戈冷哼,“自己去问他,”整理被扯歪的青衫,自顾往前走。
楚昌与姜鹏打了声招呼,扶着王氏走进衙门。
楚戈停下脚步行了一礼,“世叔,未免母亲忧心,我先回去了,代我向姜小姐问好。”
“好,”姜鹏出来前已吩咐人送林氏回楚府,想了想忍不住又问,“会不会是你爹干的?”
楚戈沉默不语,他也未想通,转身离开。
姜鹏想起自己的女儿,也急冲冲赶回去。
姜府。
姜鹏将衙门发生的一切告知姜敏儿。
姜敏儿摸着下颔,来回走动,“楚昌最看重楚轩,为了几棵松树,陷害自己的儿子,不至于。”
“我也是这么想的,虎毒不食子,”姜鹏点头认可,“不过管事看着挺老实的,而且知府大人调查过,说他在楚家兢兢业业多年,不与人结过仇,怎么会无缘无故陷害楚轩,我更怀疑是你未婚夫。”
“他不会,”姜敏儿马上否认,抛开那晚他们三人去查探情形不说,“楚戈不是那样的人。”
姜鹏微惊,“你这么信任他?”
“我信我自己的判断,”姜敏儿拉起坐在席上的姜鹏,“爹,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你才回来两天,又要走?”姜鹏极不愿意,“再多陪爹几天不行吗?”
姜敏儿将姜鹏推出门外,“你赶紧走吧,二娘应该快回来了。”
每次回来,爹都会支开二娘,时间久了,二娘自然知道,后来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回来,但她不想,不想跟她娘一样,曾经受困于这座宅院内。
姜敏儿换回粗布麻衣,扎起团子头,给赵文带了点吃的,准备去老赵家。
楚府偏院。
楚戈将楚轩的事轻描淡写跟林氏说了,他担心白天自己不在王氏会过来,叮嘱林氏不要理会,直接关门别让她们进来。
林氏应声后又叹息:“可惜没见到姜大小姐。”
也不是没见到,没看到长相而已,楚戈安慰,“等姜小姐身体好点我们再去。”
林氏身体日渐好转,夜里偶尔会咳嗽几声,但因早年身体有亏,需继续调养。楚戈担心
她总闷在院子影响心情,“娘,上次您给我缝制的短褂,有空再给我多做几件,等窑场重新开工了,我给工人每人一件。”
“行,”林氏一听到能帮忙儿子,心生欢喜,“娘明日便去买布。”
“不着急慢慢做,娘,出去若有喜欢的东西就买,别省着。”
府上每月会送月例,以前林氏那份经常被克扣,所穿的衣服都是缝缝补补过来的,从没见她买过自己的东西,“以后儿子挣钱给您花。”
林氏抚摸楚戈的脸颊,“小戈长大了,不像以前孤零零的闷着心事,娘真的很高兴,若是能看到你成亲,娘这辈子的心愿也算满足了。”
“娘,别这么说,”楚戈柔声道:“您忘了,将来还要带孙子的,早点休息,明日让小翠陪您去买布。”
林氏点头,“你也累了一天,去歇着吧。”楚戈唤来丫鬟,才回房。
次日。
朝霞满天,空气弥漫着一丝闷热之气,可能会下雨,楚戈临走前叮嘱丫鬟出门要带伞具。
窑场,原来小草棚已变成两个篮球场般大小的砖棚,不远处是楚戈设计的几间平房,有伙房,休息室,办公室,再远点的茅厕也焕然一新,一间变成了两间。
砖棚左侧面向做砖坯的平地,楚戈让工匠在地上铺平一层砖,便于做砖坯,而边上有个小点的砖坯棚,靠近窑炉。
楚戈拿着图纸跟工匠解说,准备拆除旧炉扩建。
【哇,我要有新家了,】小窑炉飘在空中,欢快地冒着火苗。
“给你建个好点的,这段时间辛苦了,不仅烧砖,还烧瓦。”棚顶与房顶楚戈让工人做了瓦片窑烧,不再使用稻草。
工人们望着完全变了样的窑场,喜悦之色浮于面上,前前后后看了又看,尤其是茅厕,甚感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