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振道:“周干事,你与这些改造积极分子谈完了话?”
“是的。”
“这些是我们的依靠力量,在维护监内改造秩序方面出力不少,为我们干部分忧不少。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随即中队长金凯方可能又觉得用词不妥,又改口道:“可以说,嗯,可以说他们在戴罪立功方面,在用汗水洗刷心灵污垢,重塑形象方面表现还不错。”
周云振随口应付道:“是的。只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不知金队长认为如何?”
“周干事客气了,你的话对我们基层来说应当是指示,是金科玉律,是要奉为圭臬的。”
“金队长,你的话让我汗颜啊,真的很不习惯。”周云振总觉得这些话不是入耳是刺耳。
“周干事,这样的话,你听多了,以后你就会习惯的。好,请下指示吧?”
“我是这样想的,这些改造积极分子基本上都是监督岗,是管事犯,白天晚上都是两人一班值守,对不对?”
“是的。”
“这些改造积极分子是分散住在其他监房,还是他们集中在一个监房住?”
“这些改造积极分子是分散住在其他监房的。”中队长金凯方回答道。
周云振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我想能不能单独让他们住一个监房?”
“为什么呀?”
“因为这些改造积极分子分住其他监房的话,晚上值班也不方便,还要开监房门进进出出的,一来打扰其他罪犯休息,二来晚上开关门也不安全,不符合省局夜间不得开监房门的规定。”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些改造积极分子如果与落后分子接触多了,反过来被他们腐蚀拉拢的话,与他们瀣沆一气,狼狈为奸的话,那岂不是得大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