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侧脸上就微微透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来,被谢林晚不经意间看到。
谢林晚记得当初李响还说他脸上有颗泪痣来着,既然看都看了,干脆就再多看两眼。
在余小黑眨的瞬间,好像真有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随着他的睫毛上下移动的同时若隐若现。
兴许是李响离得余小黑太近令他有些不自在,干脆用手指将李响的脸推到一边:“我从来不作弊。”
“呦呵,说话还挺硬气,莫非真只是黑马?”李响好奇地问。
余小黑没有回话,只是勾起嘴角似在默认。
李响只是一句玩笑话,他才不相信一个从县里高中转来的学生,水平会有多高。
况且这些天见他学习状态也一般,整天迷迷瞪瞪的,不是请假就是犯困,还经常拖交作业,被老师叫办公室训话好几次。
其实不仅是李响,全班同学几乎都这么想。
谢白静曾经也是县里转来的,当时来的时候孙耀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总夸奖她说学习有多么优秀。仿佛进来一个学霸把全班同学都比下去了似的。
结果一考试原形毕露,谢白静在班里勉强算个中等水平,孙耀的脸被打的啪啪响,从那以后再也没提过谢白静的名字,连上课都很少叫她。
这次余小黑转来,孙耀有了前车之鉴,可不敢再夸下海口,简单介绍了一下就将余小黑安排到最后一排。
班级都传这个从县里转来的学生是个垫底的,刚来被孙秃头丢在最后一排,看来是直接给放弃了。
李响抬手捂着嘴小声跟余小黑嘀咕。
“谢林晚既然这么无情,你也不用担心,大不了抄我的。”
看着李响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余小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虽然荒唐但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一会儿考英语先写作文,不管会不会也要把能填上的都写上,懵也得填千万别空着。说不准就摊上哪个判卷老师眼神不好的就给画对了,作文只要你写满,老师好歹也会给个辛苦分,空着就是零蛋。”
余小黑抬着头认真地听着李响给他传授考试经验。
“选择题,会的就选,不会的直接选C,做选择题一定要杀伐果断不要犹豫,你只要一犹豫了,那八成就是把对的改成了错的,记住没?能抄谢林晚的就抄,抄不到抄我的,我会把卷子放在角里,抬眼就能看见。”
全班倒数第一让全校第一抄他卷子,也是亮瞎了谢林晚的眼。
谢林晚在一边听着李响滔滔不绝,直接无语到扶额。
见谢林晚一会叹气一会无语的表情,李响有些不高兴了,抬着鼻孔问道:“你这什么意思,瞧不起人?”
谢林晚赶忙摇摇手,瘪着嘴:“我可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今天出门没洗眼睛,你们继续聊吧。”
说完她窝下身子,摸了摸桌洞里余小黑早上给自己带的茅台,一天都要考试,她怀疑今天是没有机会喝了。
李响瞥了谢林晚一眼,嘴里嗤了一声,又继续凑到余小黑的身边小声说道:“别理她,她这种学习好的往往都看不起咱们这些学渣,习惯就好了。”
余小黑抬眸看了他一眼,沉默。
身子往墙根靠了靠,拿起圆珠笔在他手里不停地打转,听着李响传授的差不多了,将笔在本子上一点,笑了笑。
“抄就不用了,作弊太分散精力。”
“也对,我反正学习也不怎么样,考完可以一起对个答案。反正又不是高考,不用紧张。”说完拍了拍余小黑的肩膀,“就算是高考也不用怕,别忘了咱可是武术特长生。”
说完还不忘洋洋得意地冲着余小黑挤了下眼睛。
谢林晚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关闭五感。
她可不想再听李响叨叨下去了,继续下去她怕早上吃的粥会吐出来。
早自习过后,孙耀携着卷子走上讲台,将密封袋摊在讲桌上,背着手略显严肃:“提前说好,一会监考老师来了,只要发现你桌子上有除了笔之外的东西,都视为作弊,你们可别给我丢人听挺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哦。”
“知道啦。”
见同学们都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孙耀瞪起眼睛大声吼了一声:“到底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同学们异口同声,好像吼这一下就能提高十分似的。
“很好,一会儿都给我打起精神,不该丢分的地方一定要仔细。”
孙耀背着手在讲台上走来走去,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最后一排:“那个...谢林晚,你的桌子快点拉开,马上就开考了,单人单桌!”
谢林晚瘪嘴很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将桌子往右边挪了一点。
见谢林晚一副舍不得离开余小黑的样子,只拉开了一条缝,孙耀皱起眉头:“再挪点,中间起码要站开一个人,和你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