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晚知道李响是在挖苦她:“别贫嘴了行吗,还开玩笑?”
谢林晚眉心快速地蹙了一下:“是不是方树找他麻烦了?方树……我去找方树。”
刚站起身,直接被李响拉住:“我说大小姐,你就别去添乱了行吗?人家方树又没亲自出马,再怎么怪也怪不到他头上啊!他现在正盼着你去找他呢。还有这件事越搞越大他才开心,最好让校长都参与进来,直接给余小黑开除,皆大欢喜。”
“开除?这么夸张吗?余小黑到底干什么了?”
李响瘪着嘴,嗐了一声,
“也没干什么,就是你家余大侠把人家高一的两个弟弟给揍了。”
“啊?余小黑他真出息了,打架?还欺负低年级的小孩?”
“对,一个掉了颗牙,另一个胳膊摔骨折了,现在正去医院的路上,这次,他可摊上大事了。”
今早余小黑刚从格子铺出来,就围上来四个人,将余小黑堵在了楼道口,余小黑认出他们是武社的学生。
原本他们是想替方树好好教训一下余小黑,让余小黑离谢林晚远一点,结果他们四个反被余小黑给收拾了。
但余小黑是正当防卫,冲过来的拳头他一挥手就挡了回去,再一挥手就将人拍出,直接从楼梯滚了下去,摔折了胳膊。
另一个学生则被余小黑在脸上捶了一拳,直接被揍肿还掉了颗牙,剩下两个人见势头不对拔腿跑了。
事情闹得挺大,一堆学生都站在一边看热闹。
李响向谢林晚说了个大概,上课铃声骤然响起,物理石老师迈着大步走进来,推了推眼镜笑眯眯地走上讲台:“你们孙老师临时有事,所以这节课调给我,大家抓紧换课本。”
见老师上了讲台,谢林晚佯装地拿出课本立在面前,慢慢移到了余小黑的座位,伸出手来戳了戳李响的后背:“喂,那照以往常的经验来看,他会受什么处分?”
李响将椅子向后仰,小声回道:“他得罪的可是方树,方树有一百种能治他的方法。就算今天不开除他,他考进了武社方树以后也不会放过他的,早知道我就不多管闲事了,帮他报什么名呢?”李响勾着眉毛转过头来一脸嫌弃地看了谢林晚一眼,“谢大小姐,这都是拜您所赐呢,您为啥非要搁着余小黑欺负呢?在方树的生日会上说喜欢余小黑,方树还有脸吗?今天...看他造化吧。”李响叹气,又转了回去。
时间过得很慢,直到物理下课也没见余小黑的踪影,有同学从门外笑着走来报道:“校纪委办公室来了好几个家长,余小黑他爸爸也来了,其他那几个不认识,正在门口骂街呢。”
谢林晚闻声也想走出去看看,李响拉住:“你还是别凑热闹了,越凑越闹,安静等结果。”
她知道李响的意思,这件事因她而起,她越在意这件事方树就越嫉妒,但是做缩头乌龟向来不是她白晚的风格啊,难不成以后她喜欢谁方树就要找谁麻烦吗?谢林晚暗自叹了口气,书里写方树为了爱甘愿留级,就应该猜到他心理严重扭曲。
但是曾经自己和余安辰有流言蜚语的时候怎么没见他方树有什么动作呢,一到余小黑头上,就来找茬。
这样看来,方树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这让谢林晚有些看不起他。想到这谢林晚暗暗攥起了拳头。
虽然余小黑有时候说话确实让人讨厌,但相处下来他是真心的想帮助自己的人,从他这几天在电话里苦口婆心地教自己就能看出,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谢林晚已经是发自内心的将他当做自己朋友了。
临近第三节英语下课,有人低声喊了个报告,英语老师应声后,余小黑手插着兜从门口走了进来。
四周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声音。
“不知道他爸爸给校长磕了几个头啊?”
“医疗费就够他家受的了吧。”
“孙秃头这次,估计也跟着受连累了。”
“他早就后悔让余小黑进咱班了。”
回到位子下课铃正好响起,李响勾着眉毛凑过来:“我说,学校打算怎么治你?”
余小黑不紧不慢地将书包塞进了桌洞里,脸上毫无波澜低声嘟囔:“通报批评,留校察看半年。”
“就是说,半年之内再犯一丁点错误,就拜拜。”李响添了句。
余小黑闻言点了头:“对,正解。”
李响斜着眼睛:“就这么简单?细节呢?”
余小黑拿出了下节课要用的课本:“校长让我以后好好学习。”
“就这?余小黑我们等了三节课,你能不能别卖关子?”李响很着急,谢林晚却很安静在一边耷拉着脸一言不发。
余小黑没理李响的话,而是勾起嘴角冲着谢林晚笑了笑:“你怎么了,我今天没惹到你吧?没画三八线,也没放你鸽子。”
只见谢林晚叹了口气,原本双手抱拳的胳膊抬起拍了拍余小黑肩膀:“你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