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闯,就是之前那个在我二哥的铺子捣乱的小乞丐,他说我救了他,想要还我个人情,他帮我弄的。”
唐羡知道报纸一直都是小乞丐们送的,小奶团子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
当天夜里,秦闯正睡的迷迷糊糊,却觉得脖子上一凉,他猛地睁开眼睛,借着清幽的月光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他跟前,脖子上的凉意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剑。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身份泄露了,严党的人追到这儿来了,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大侠饶命,钱在柜子里。”
“你们的报纸惹到了人,有人让我来算账,你告诉我你的主子是谁,我便可以饶你一命。”
不是严颂派来的人
秦闯稍稍松了口气,可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把傅小姑娘给说出来的。
“我没有主子,报纸是我自己弄的。”
“你”
“对,就是我。”秦闯一口咬定。
“哥……你在跟谁说话”
秦秀怕黑,所以他们兄妹两个都是睡在同一个屋子的两张床上,秦秀听到动静幽幽的醒来。
“别伤害她。”秦闯意识到男人要去找妹妹大声喊了出来。
可男人的动作很快,秦秀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
“小子,我再问你一次,你的主子是谁是谁弄的报纸”
秦秀彻底清醒了过来,从小到大都过着颠沛流离,食不裹腹的生活,直到遇到傅小姑娘。
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她哥,一个就是傅啾啾。
两兄妹早就说过,即便哪天真的有仇人找上门来,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傅啾啾来。
“哥,不用怕,大不了就让他杀了我呗。”秦秀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
秦闯哪里舍得妹妹去死,“你说了要寻仇,那就找我来,报纸是我弄的,你要杀就杀我。”
“我可真动手了”男人又问。
秦闯觉得这男人怎么有点婆妈,好像不是很想杀他们似的,莫非……
“我已经跟你说了,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男人又转头把刀架在秦闯的脖子上来逼秦秀,秦秀的答案也是一样的,哥哥弄的,杀了他也是一样的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你姓秦”
秦闯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暗色,“我姓秦,叫秦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好吧,看你们两个是小孩,我就放你们一马吧。”
黑衣人收起剑走了。
秦秀扑到秦闯怀里,放声大哭,“哥,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死定了。”
秦闯摸着她的脑袋,“不怕,不怕。”
他越发确定男人不是想杀他,而是在试探他。
傅小姑娘
也不对,报纸办了这么久,要试探早就试探了。
傅小姑娘对自己是很放心的,从来没有过怀疑。
不是她,还能有谁呢
唐羡的大宅子里,风疾站在唐羡对面,烛光摇曳,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主子,我已经试过了,刀架在脖子上那小子都没改口。”
唐羡摇头,“秦闯就算不是个普通的乞丐,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搜罗那么多的消息,有些事情连听风楼都不知道。”
“咳咳,听风楼也不在意谁家的夫人红杏出墙了啊。”风疾尴尬地说道。
听风楼那干的可都是大事儿。
不像那报纸,都是一些风流韵事。
唐羡倒是觉得如果报纸的主人想要知道重要的事儿,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那个人想,就能。
“主子,还有件事。”风疾想了想后,决定还是说一下,“那个秦闯……”
“他怎么了”唐羡冷声问道。
“我觉得他眉宇之间有点像江州知府钟伯昌钟大人。”
唐羡示意风疾继续说下去。
“我也不敢确定,只是他们兄妹二人的年纪倒是跟钟大人的公子和小姐的年纪差不多。”
虽然人有相像,又无确凿证据,但是唐羡知道风疾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去查查,江州知府一家进京的路上被杀这件事外公一直觉得有问题。”
所有人都被灭口了,虽然看起来像是山贼干的,但是山贼只为求财,再说了也没必要惹一个当官的。
除非是不想活了。
事发当时,唐羡还在襁褓之中,也是后来听他外公说起的。
“属下这就去办。”风疾退了出去。
傅啾啾踏实的睡了一觉,一点都不担心,山庄开业,一连忙活了几日,她虽然没干什么,可是热热闹闹的,就是觉得不能休息。
她看了眼身边的方海棠,想不到有一天她们两个还能一起睡觉。
方海棠打了个哈欠,看到小奶团子已经穿戴整齐,赶紧起身。
方锦棠想要在家里小住一段时间,方海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