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是哪家的小姐?本宫倒是想看看,什么样的女子扰乱我堂堂南越公主的和亲,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琨瑜眼中透露出一种嗜血的寒芒,神色颇为阴狠。
“天心不敢道出她的名讳,若是哥哥追究起来,恐怕会让天心在濯王府没有立足之地。”濯天心犹豫地开口。
“哈......”听到这儿,琨瑜忍不住讥嘲,“你连她的名字都不肯告知,如何帮本宫?”
“天心不敢欺瞒公主殿下,”濯天心诚恳地低着头,“只要公主按照天心的提议一试,便可知道那女子的真身。只要她出现了,我自然有办法让逸白哥哥透露自己的心意。”
说到最后,她眸光深邃,掩盖住了那抹恨意。
闻言,琨瑜目光凌利如剑,“你最好别耍花招。”
……
叶府。
叶昭言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丫鬟们替自己梳妆。
“他们到了吗?”
“说是已经过了长街。”茱萸替她描眉,见叶昭言没有说话,悄悄瞥了眼女子的眉宇。
冷凝而漠然,没有丝毫的喜悦,不似书中描写的待嫁姑娘。
如此看来,若是有得选,小姐应是不想嫁与那人的。
想到这里,茱萸不禁悲从中来,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轻声询问道:“小姐当真要嫁给那人,奴婢心里总觉得不安……”
说到最后隐隐有了哭腔。
叶昭言放下手中的玉钗,叹了口气,“怎么你也哭起来了。”
前两日,映儿就为此事哭过两回,叶昭言念着她年纪小,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一向稳重的茱萸也哭了起来。
为何亲近的几人都将这门婚事看作洪水猛兽,仿佛她一踏进去就没有了翻身之日一般。
“奴婢不懂,”茱萸咬唇,满眼泪水,“为什么非要嫁给那人呢?叶公子不是小姐喜欢的人,嫁过去岂不是害了你一辈子!”
“你知道些什么。”叶昭言苦笑摇摇头,“若是不嫁,只会面临更糟糕的选择。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今地步,便不能再犹豫,毕竟叶家等不了了。”
与其被卿王那样的人算计,沦为东临帝的旗子,还不如赌一把,让叶景离入赘,至少这一辈子,她能够活得像自己,不必再困局内宅。
况且……
她转眼,看向窗外。
大仇未报,叶家岌岌可危,她怎么能甘心被东临帝二人捆住手脚?
如今这般结局,比被迫深陷皇室掌控强太多。
叶景离母子抵达的时候,叶昭言已经在院子里等候。
她身着一身浅红色长裙,罕见地盘了一个温婉的发髻,衬得容貌秀丽绝美,站在朝阳下,宛若盛绽的芙蓉。
叶景离远远望着,不免怔忡了片刻,随即陪着一位妇人走到了叶昭言跟前,“大小姐,这是阿母。”
妇人年约三十五,长得柳眉细眼,可窥见年轻时楚楚可怜的相貌。许是早年丧夫之痛,眼尾带了几丝愁苦的皱纹。
叶昭言屈膝行礼,“见过夫人。”
她虽是叶氏身份最高的嫡女,可到底是后辈,该有的礼仪一点也没有少。
许氏看着她,眼中有欣慰,却有复杂,“好孩子,快请起吧,不必拘泥于俗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传言叶氏嫡女武功高强,不拘礼数,颇有些张狂,如今一见,却是大大超出她的预料——这般文雅娴静,倒是极符合世家女子的教养。
她一路上的担心多余了。
想到此处,许氏心中一个念头顿起,她微笑着点点头,“你母亲可在?今日我们母子来拜访,也是闲来无事,不如趁着空闲与亲家将纳采之事商议了。”
叶昭言微愣,她知道许氏要来叶府拜访,没想到还要商量纳采之事。
倒是出乎意料。
她记得,原定的纳彩之期并非今天,许氏怎么会提前呢?
她微抿了一下嘴唇,“母亲今早病了,恐怕要劳烦夫人稍待片刻,待会儿昭言就带您去见她。”
“病了?”许氏皱眉,略显担忧地问道:“可要紧?”
叶昭言颔首:“母亲只是偶染风寒罢了,并不碍事。”
见状,许氏也不再多问。
另一边,卧在床榻的叶扶归也由丫鬟喜雨服侍着梳洗完毕。
“夫人,小姐已经安排他们在前厅用茶。”
叶扶归睁开双眼,旋即缓缓起身来,“可有说起我?”
“听闻叶公子的娘亲要找夫人,小姐说夫人病着,晚些时候才能见她。”
叶扶归眸中闪过一抹暗芒,她自然知道母子俩早就到了,她却借着病了迟迟不愿起身。
昨日,她去找了柳夫人谈心,回来的路人偶遇了稽斯年,得知他们母子很快就要返还江南。
她欲挽留,稽斯年却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