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平眉毛微蹙,脸色阴沉,浑身透着一股浓烈的威压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玉柳嬷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回叶统领的话,正是如此!”
“薛芷烟,你好大的胆子!”叶正平闻言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了椅子,吓得周围的人纷纷躲避,唯恐殃及池鱼。
“我......我没有!”
薛芷烟吓得手足无措,紧张辩解道,“我没有让童老六欺负夫人!那人是祖母找来的!我......我只是担心夫人的安危才跟着前去,没有别的意思......”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发现叶正平的脸色越来越冷。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叶正平怒极反笑,目光阴鹜地望着薛芷烟,“你若是没有私心,为何要一同前去?薛老夫人找人欺辱你的舅母,你还能心平气和地探望?!若是换成你的亲娘,你会如此淡定?”
叶正平的质问,让薛芷烟哑口无言,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心虚地低着脑袋,不敢多言。
他说的没错。如果换成她娘亲,在她知道薛老夫人要带人去羞辱娘亲之后,她肯定早就发飙、闹腾了,哪里会如此平静地前去探望。
想到这里,她心中涌出一丝怨恨,恨薛老夫人不自量力,不懂分寸,为何要如此虐待叶扶归,白白留下把柄?
要是换成她,只会手起刀落斩个干净,不留下一点儿猫腻。
薛老夫人见薛芷烟竟然为了推脱责任把她供了出来,不禁心中怒火中烧!
她指着薛芷烟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贱丫头!枉我这么疼爱你,想方设法让你进叶府做尊贵的小姐!你倒好,恩将仇报!”
薛芷烟闻言抬眸,一脸委屈地说道:“祖母,我没有恩将仇报,明明是祖母吩咐我一同前往,怪不得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掩面痛哭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委屈和不甘。
“你......”
薛老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万万没想到薛芷烟居然会颠倒是非黑白,把脏水泼向她!
叶正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睛微眯。
薛芷烟的确很聪明,懂得借势!
她先是哭诉是薛老夫人找来的童老六,让童老六欺凌叶夫人,然后再说她一同前往是薛老夫人的授意,将责任推卸干净,再顺理成章的将罪责全部推到薛老夫人身上。
他倒是小瞧了这位薛家的孙女,心机颇深啊!
不过他不是那么容易被蒙蔽的。
想明白了薛芷烟的用意,叶正平心里的杀机清晰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薛芷烟,叶某倒是小觑了你,你的算盘倒是打的不错,可惜了......”
薛芷烟一愣,不解地看着他,眼中写满了困惑。
她不知道叶正平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叶正平目光冷冷地盯着薛芷烟看了半晌,忽然勾唇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凭你那些肮脏龌蹉的小把戏,就能够逃过罪责?”
薛芷烟心里猛然一惊,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薛芷烟心中有了一个猜想,脸色陡然惨白,她拼命摇着头,不愿承认这一切。
“叶统领!你可千万不能冤枉我呀!我是冤枉的!我一直以来都对舅母极恭顺,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我发誓!”
“你发誓有什么用?!今日就算老天爷雷劈我叶某,也免不了你的惩罚!”
叶正平冷喝一声,脸上尽是厌恶之色。
他虽然不知道薛芷烟平日里对叶氏母女究竟有多少算计,可是他知道,薛芷烟一定对叶扶归心存不满,才会暗中使坏提议童老六去侮辱叶扶归。
薛芷烟惊恐交加地看向叶正平,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惜,“叶统领,您为什么不相信芷烟?我是冤枉的!您一定是误会我了......”
叶正平懒得再看她那张脸,眼中杀气凛然,一字一顿地开口。
“薛芷烟,叶某念你是薛家嫡长女,又是即将婚配之龄,暂且留你一条生路,来人,行掴刑!”
听到这里,薛芷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掴刑虽没有鞭刑重,却也是极其骇人。不仅会让人颜面无存,而且行刑的器具特殊,会给人的容颜造成不小的损害!
叶正平这番话无疑是断送了她最后一线生机!
薛芷烟惊恐地瞪大双眼,“不......不要!我求您饶恕芷烟吧!”
薛老夫人在旁边看得心急如焚,心中的怒气被担忧冲刷,隐隐为薛芷烟焦虑起来。
薛芷烟是她和薛怀澹精心培养了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