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是一只黑色的令牌,令牌的底部刻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看上去非金非木,非铁非石。
叶昭言伸出手,将令牌握在掌心,入手冰凉。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古朴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她仔细研究了一番,她发现令牌底部有一个凹槽,可以用拇指粗细的铜钉将其镶嵌入铜钉内。
叶扶归接过令牌,看着上面繁琐的纹路,神色凝重。
“这应该是叶家军令的凭证。”
叶家军令,顾名思义,是叶家军统领和执法者的专属令牌,拥有它们,便能够调动整支军队的兵力,而且不仅可以调动叶家军的军士,而且可以调动叶家军的各种资源。
只是这一枚颜色不同于叶扶归以前见过的令牌。
她印象中,那两枚都是青铜色,这一枚却是黑色。
莫非......
叶扶归呼吸一窒,突然醒悟过来。
她继续道,“叶家军的令牌只有三枚,每一枚都是至关重要的东西,除非死亡,否则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得到,而且,其中最为核心的一枚嫡令,必须是血脉相通者才可使用。”
眼前这一枚,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那枚嫡令。
她突然明白了为何此物一定要封存在她们母女库房了。
不论叶大将军有没有子嗣,也不论薛怀澹是否出色,这件东西都轮不到外姓人染指。
叶扶归说着,抬头看向叶昭言,“昭言,你是叶家的嫡长女,这枚令牌理应交由你保管,只是从前想着你年纪小,外公与我不希望有外人因为这枚令牌对你有所图谋,才一直封存起来。如今情势危机,娘亲相信你已经有了主意,这枚令牌就交由你保管。”
这枚令牌的意义,着实有些沉重。
叶扶归的眼神中有不忍有希冀,她从未想过要女儿承担什么,只盼着女儿健康长大便心满意足。
叶昭言点点头,郑重地将令牌收起来。
“娘亲放心,昭言一定会竭尽全力保管这块令牌。”
叶扶归轻轻叹息,看了看手中的机关暗格,打开第三层。
正在此时,房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二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是一惊。
这个时辰,谁会到访她们的院子,而且还没有通报。
叶昭言将桌上的机关暗格藏好,叶扶归将窗户紧闭,随后走到门边将房门打开。
一阵风吹了进来。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穿着华丽的老妇人站在自己的门前,身后跟着薛管家和四个嬷嬷。
妇人年约五旬,皮肤白皙,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脸上还画着一些艳丽的妆容。
“娘,您怎么来了?”
叶扶归见薛老夫人一身华服,兴师问罪的模样,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无事不登三宝殿,恐怕不妙。
“我若是不来,恐怕你们娘俩要把库房搬空了!”薛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叶扶归一眼。
叶昭言在一旁听着,脸若寒霜。
叶府的库房的东西怎么搬,还得她来点头不成?
“祖母为何说我们把库房搬空了?”叶昭言故作诧异地问道。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偷偷摸摸做什么?我刚才听见薛管家说你们在库房里偷东西。”薛老夫人冷哼一声,“我来就是为了警告你们的,以后这库房的东西,一个都不许随便动!”
“我们偷偷摸摸做什么?叶府的东西都是我们叶家的。”叶昭言反问道,语气坦荡。
薛老夫人被这话堵的心中一梗,强横怒斥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娘俩的小动作吗!我告诉你们,别打库房的注意,否则,休怪我不念及祖孙之情,连嫁妆都不给你打算!”
叶扶归听着她的威胁,心中愈发寒冷。
她已经见识过薛家的无耻,但却没有想到无耻已经到了如斯境界。
她和昭言从自己的小库房拿走东西,竟然还说成她们偷东西。
“祖母未免太过蛮横不讲理。”叶昭言轻飘飘地说道,懒得和她理论。
如今正是叶府存亡之际,那些个值钱的物件都是次要的。
只要那件东西保管好,这叶府的掌家权她迟早拿回来。
薛老夫人闻言,更加盛气凌人,一双眸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你还敢狡辩?!薛管家,进去搜!”
薛老夫人厉喝道。
薛管家闻言,连忙带着四个婆子冲进叶扶归的屋子。
叶昭言看见五人动作,俏脸一沉,一把拦在两个嬷嬷面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祖母,这可不是你的悯珠院,你这样强行闯入,未免有失体统!”叶昭言忍住怒火说道。
薛老夫人闻言,冷哼一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