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晚,凌晨一点多,没有风,但却有一丝寒意。
田轩忽地在睡意中惊醒,几秒之后,记忆重归脑中,目光转柔恋恋不舍,在雅乌米的胸口上移开。
他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喜悦与兴奋,低头欣赏父亲为他准备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烛火的映射下,雅乌米娇柔美好的姛体上仿佛被渡了一层黄灿灿的金属光泽,令田轩莫名的又有了点口干。
忍不住在玲珑起伏的山峦上摸了两下,他才忍着午夜的清寒在床上爬了起来。
一旁的桌子上有两张备好的烧纸,田轩披上麻衣,拿起烧纸将身下软耷之处的暗红色血斑粘稠之物擦拭干净,随手塞在旁边装满烧纸的大木筐里。
做完这一切,田轩套上长裤,留恋地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雅乌米,费力地背起大木筐,拉开了房门。
门外悄无声息地站着两个人,一动不动似乎站了好长时间,吓了田轩一跳。
“老妈老爸!你们怎么在这儿?”
田忠歪头看了看田轩身后,视线在雅乌米身上打了个转,问道:“都按我说的做了?”
“嗯!”
田轩有些羞怯的点了点头,但不喜欢父亲打量自己女人身体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横移一步,挡住了父亲的视线。
田忠给老婆使了个眼色,孙姗娴拍了拍田轩肩膀,宠溺道:“儿子,你先和爸爸去办事,我来照顾乌米,放心,回来以后就准备你和她的婚事。”
雅乌米和田轩同岁,长相可人,眼大腰细,双峰挺立,除了皮肤有些黝黑外,身高腿长,皮肤紧致,性格也十分温柔。
虽然才十六岁,但从小在荒原长大的她,心智比一般同龄孩子都要成熟,在被田忠选中带回来的那一天,她基本就已明白了将来的命运会是什么。
雅乌米这个女孩非常勤快,平时早起晚睡,主动帮着两个大人打理家务日常,烧水洗衣做饭的活计几乎被她包揽,有时候也会到造纸间帮忙。
无事时就和田轩耳鬓厮磨,打闹玩耍,谈笑无忌,很得后者依恋。
这些年田忠夫妇不止一次流露出等儿子成年让雅乌米当儿媳的想法。
一无是处的田轩自然欣喜,媳妇定下来,胸无大志天性懒散的他以后就能放心的守着纸扎坊混吃等死,不用去努力了。
今天凌晨,一家人为田轩庆生,雅乌米只喝了一杯米酒,就怎么都叫不醒了。
在田忠的怂恿和指导下,猴急的田轩抱着雅乌米进房,匆匆行了周公之礼,终于得偿所愿。
现在听母亲答应准备两人的婚事,初尝肉味的田轩再次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眼房间里海棠春睡的娇娃,高兴道:“谢谢妈。”
“走吧!三点之前要赶到‘魔神祭坛’。”
田忠催促一声,背起身边的大号木筐,里面也摞满了烧纸。
平民区一共分为三十六个区,区与区之间被纵横交错的山脉、森林、湖泊或是沙漠隔开。
田轩家处于第九区边缘,他们父子要去的地方是第九区与第十区之间的‘苍头山’。
两人没有点油灯,一路上就这么摸着黑走,田忠走得很是小心,不让田轩出声,不时左顾右盼,好像做贼,生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走了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二人终于来到‘苍头山’下。
田轩从小到大都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体力不支,累的哈下腰呼呼直喘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问田忠。
“爸……还得多久才能到啊?”
田忠看了看手上那块破旧发黄的老爷表,扶着田轩肩膀直起身道:“小轩,加把劲,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啊,还有半个小时!”
田轩想死的心都有。
田忠点燃了油灯照明,在山中的密林里左绕右绕,绕得田轩干呕了好几次,终于在田轩身体即将崩溃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处突出的岩石前面。
岩石背靠一座高耸光滑的孤峰,四周杂草丛生,比人还高。
这里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标志,灯光如此昏暗的情况下,田轩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心中狐疑:“莫不是他有夜光眼能看到这座黑乎乎的孤峰。”
田忠卸下木筐,示意田轩也把木筐放下,然后猫着腰,将油灯放低,在山石的下面摸索起来。
不一会儿,他应该是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一支肩膀紧紧顶住岩石,在岩石缓缓向内倾斜时,在下面掏出一个长条形的石柱扔在了一边。
“小轩,你先让一下,这块岩石要倒了。”
田轩听话的闪到一旁,田忠猛然收力闪开,岩石轰然倒在地面,飞溅的灰土草屑扑了田轩一头一脸,呛的他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父子俩同时看向幽深黑暗的洞口,田忠欣慰道:“还好没有找错地方。”
“这就是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