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亲密的家人,即便在粉丝那里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多夸夸我吧我特别想要ππ的喜欢”的白叙,也偷偷红了耳根。
白叙就把白猫警长举起来,用猫猫的肚子糊住自己的脸。
他瓮声瓮气地哼哼了一会儿。
“不会的,我进场的时候戴口罩,进去后就摘掉,里面黑乎乎的谁也看不见。”
又大叫:“去看吧妈妈!爸!爸爸妈妈去看吧!”
“之前我做巡演,你们说演唱会太吵了血压能飙二百一你们都没去,电影一定要去!”
当然一定要去。妈妈爸爸对白叙的事业有种盲目的支持。
你们家小孩做什么的呀?不完全知道。却可以骄傲地说是做alpha的!
白叙还问呢:“你们看那个电影预告了吗?”
妈妈之前都忙疯了,在票据合同的海洋里,伸出一只关心小孩的触角:“好像是忘记点开看了……不过我知道电影名字叫《蔚珍》,这个小说我年轻的时候可喜欢了。”
白叙噌地一下子坐起来:“真的吗!妈妈你没说过呀!”
“不然我老早就要高兴的,算到现在,都能高兴好久了呢!我妈妈是《蔚珍》的书粉,我演了我妈妈喜欢的小说耶!”
他抱着猫咪,兴奋极了。
他爸倒是有点一头雾水:“那个小说我也看过,你演什么啊?等等……你不会演那个……”
“对对对,就是那个蔚珍的惊鸿一瞥!”
爸爸:……你演一瞥,那演了和不演好像也没啥差别啊。你那戏份好少的。
妈妈托着自己的脸,又盯着白叙的脸细细描绘。她生的小孩嘛,她当然知道长什么样子。
生小孩之前就喜欢的书,结果生出来的小孩去演电影版了。
妈妈嘴巴上说:“你肯定会演得很好的。”
这是妈妈的信任。可嘴巴说这个,心底想得就多了。其实妈妈心底也有一些崩溃。
妈偷偷和爸爸说:“也没送他去学表演,他演戏也不太行吧……那是电影哎,靳导的电影,《蔚珍》原著,他演得不好会被骂得哭成水煎包吧。”
爸爸毕竟是个厨子。
他抠抠鬓角,皱着脸回忆了
一下,想了想多年前恋爱时候,为了凭空创造和妈的共同语言,而去看的那本《蔚珍》的剧情。
厨子不懂兵法,也不太文艺。
但很爱自己的小孩:“那个在屋檐下一站的角色用什么演技啊,孩子手拿把掐!”
妈妈的理智还在,理智没有被母爱淹没:“那是灵魂人物,没有他整部小说都不存在的,那怎么会是好演的啊?”
妈妈是有怀疑的。
可坐在电影院里,随着孤岛庄园里的故事开场,妈那还在想着些杂七杂八的心在大提琴声的背景音里沉静下来。
一家四口没带猫来,于是只剩下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坐在最后一排,白叙眼睛里都是期待,似乎要搓搓手才能降低自己的兴奋度,眼睛亮得和远光灯似的,高兴得恨不得原地蹦几下。
爸挎着一大桶爆米花,拎着两杯可乐,想把爆米花桶插在椅子扶手上,可爆米花桶太大了,他干脆自己抱着。
妈妈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好像不只是在看电影,也是在看自己孩子的成长,看自己过去的青春。
开场,镜头就久久地落在一个女孩儿脸上。
她坐在礁石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晃着自己的腿。纯洁、文静、弱小,那些意象带来的烙印才到观众的脑子里几秒钟,她就一脚踹开一旁碍事的石头。
轻描淡写,又全然不在乎地,啧了一声。
海风吹乱了她的刘海,露出她微长刘海下方的眼睛。
她的瞳仁很黑,眼型又偏狭长,直直看向镜头的时候,叫观众心底一寒,只觉得她有股子天真的残忍。
那种与生俱来的、动物性的原始欲^望,似乎是脆生生的玻璃,随时会割开一道口子,流出涓涓鲜血。
她是,幼兽的神情。
不懂,所以无畏。在世界里初初生长着,纯粹无邪,又带着自己的一点恶意。
——《蔚珍》
蔚珍。
白叙压低声音,在妈妈的耳边分享:“她人可好了,她教我写人物小传。”
白叙的声音特别小,也打扰不到旁的观众,但他才说了一句话,就停住了。
“唔?!”他梗在那里,嚼了嚼。
妈有点不耐烦,妈直接往他嘴里塞了几颗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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