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安宁点的笑,精神状态也好很多。
闷得太久了?
溢出这种诡谲缠绵的气息。
其实因为见到很多所以不陌生。
虽然和禅院家其它的女眷比起来这种被羽化同质的感觉浅薄了很多。
但总觉得这样的发展、微妙地,有些反感。
就像被绷出漂亮弧度的鼓面。
也因为想让她更加地活跃一些,所以才不自觉地就纵容着……
明明……本来以为婚后会更加褪去这种桎梏的。就是为了让她展露出更真实的一面,不再隐藏在侍女的皮囊与阴霾下相处才选择结婚,但是现在总觉得往很意想不到的地方在蔓延——很深的、见不到底的地方。
年轻的继承人咬着牙笑着,避开她要勾住自己肩膀的手,像从荆棘里拔出鲜血淋漓足肢的猎物,艰难地低声,“不行哦。有点棘手的事,我只是、说几句就回来了。好了,不要再耽搁了,现在就去沐浴。”
对妻子的要求一定要懂得拒绝,尤其是在她…稍微地出了点问题的时候,很喜欢在安全感缺失的时候提任性的要求,如果纵着她,就会堕入口口的漩涡——这是所有跟她相处的人都会很快意识到的一点吧。
但是做到却很艰难。
「……如果大家都能够明白这是件舒服的、不太需要考虑其它的事情的事就好了,那样世界都会简单很多。」——妻子在夜晚这么说着,情感浓郁到仿佛溢出来时。那是一种令人着迷的状态,如果产生“只要试一试的话”的想法,尝一口就会被捕捉住,彻底戒不掉。
爱妻失望地低眼,被拖着抱着走,没办法,她亲了亲他的下巴,“为什么?我最近总是觉得寂寞,情绪、意识怎样被填满都无法感知到…总是好想你,我们一直就这样,一直一直这样不好吗?”
又来。
“好啊……我们死了都葬在一起行吗,都说了,不是这个问题啊,”他回吻了她一下,几乎是咬着牙,拿开她乱挥的手,“宝贝,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闲了?我们天天在一起的时间都要赶上你睡觉的时间了。”
妻子露出思索的表情,“……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做,一个人觉得很无聊。”
“你买的那些换装玩偶呢?你上个月一笔消费刷了我四百万刀,买什么了?没给你点开心消遣的水花吗,”他眉目轻抬。
“欸?四百万刀,居然花了这么多吗?”她露出了讶异的表情,有点赧然难办地皱起眉,思索地捂着唇,“呀……我不太清楚,居然花了这么多、天。”
禅院直哉笑着:“怎么,你没概念?我看到账单的时候可是差点把笔掰断了,本少主最荒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消遣过,你是买了什么咒具还是绝本残篇?我老爹知道我的私款给你花能把我的头掰下来,我以为你是清楚的。”
“就……”妻子困惑难过地蹙眉,“我也想不到,这样的价格,车子吗?”
“……”继承人问:“你买给我开?”
毕竟她连走路都很困难,那样的东西才不可能为了自己而消费吧。
不、这不是这个道理…不能这么想。
在想什么呢,我。产生罪恶感了,有点恶劣,稍微地想一想就想要忏悔的程度……凭借着这份歉意、买个模型回来放在那里也可以原谅吧…怎么从她的嘴里能够理所当然地说出来,而自己想都不太敢想?
妻子坐在浴缸里,吐着泡泡,听到这里,恍然地露出了被提醒的表情,“啊,那个、耳坠吧。”
“嗯?”他微微偏头,大抵配合地道:“什么款式?”
“就是很漂亮的碧玺、欧珀、还是宝石?不太分得清,大抵是很高调的主石,在展览册上远程看到就很喜欢,所以就托竹间先生买下来了,听说骨架是由微小的模块单独制作再拼合完成的,颤动式镶嵌……?不懂那些专门的名词啦,我觉得好可爱,也很华丽……原来这么贵吗?我特意只挑了耳坠,没有选项链或者其他的高珠……”
“嗯…够了够了,”拿起淋浴把,看着她玩浴室里的香精,禅院直哉坐在旁边的矮凳上,听得头疼,“买就买了,那些首饰……我从来没见你戴过,我也没有问过,你是喜欢收藏还是什么?…对了,这不是一件可以做的事吗?叫人带你去逛展会好了,看到喜欢的就刷我的卡…”
并非是因为觉得不戴就没有用,如果放在那里能让她开心的话也没什么、总有些不常用的珠宝吧……但是哪有丈夫完全欣赏不到的道理?
她天天在家里素净得跟游廊路过的女使没有两样,除了衣服的面料还能够有点变化,其余的时间连发簪都没有见过除了檀木意外的材质。
是在家里坐牢吗?
“呀,不是给我自己戴的。”
妻子点了点圆滑的耳垂处,那里有点泛红,还有一个微小正在消散的牙印,“我很久不戴了,耳眼都快要消弭了,我是给你买的。”
禅院直哉低眼,“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