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穷到为了钱什么活儿都接的那些年,真心是什么样的活儿基本都接过了,比较低级的就是给小朋友当打手,去小学掐掐小混蛋的脸。比较有技术含量的也干过,捉奸啦,帮年轻人从老头儿老太太手中争夺球场使用权啦,那都是我的人生名场面。
正儿八经比较体面的活儿我也接过,就说有一次吧,我受雇于北台本地的一个大型企业,以职工代表的身份参加了一次招标会。
那场招标会是四家外地企业,竞标本地那个大型企业的一个工程项目。我扮演的角色是该企业的员工,工会有规定,这类招标必须有职工代表参加。可那个企业似乎不想让职工知道太多的事儿,就花钱雇我来扮演一下。
在那场招标会上我就遇到了和今天比武招亲环节中,这个忙捐相类似的情况。
那个情况发生在竞争商务标的环节。四家企业都通过了资格标的竞争,证明了自己有技术有实力承接这个工程。商务标中,他们每家都在彼此不知情,招标单位也不知情的情况下,投递了四份保密的报价单。顾名思义,报价单就是他们每家承接这个工程,希望获得的报酬。
竞标的意义就在这里,在都有承接项目的资格的前提下,商务标中谁要的价低,企业就会用谁。
竞标的四家都知道要价最低就可以拿到合同,可是要到多低
才在竞标者中胜出,又得保证自身有利可图,还得保证工程质量,这是一门复杂的大学问。
而招标的企业方则坐享其成,由着竞标者自己竞争去,让竞标者在未知竞争对手情况的前提下自己压价,比作为招标方与竞标者谈判讲价效果更好。
药山霍家背后有高人啊,他们竟然搞出这么一个逆招标的套路,让参加招亲者进行忙捐,出钱最多的五个人胜出,在没有情报没有参考的前提下,只能尽可能往高了出。
如果只招一个也就罢了,根据自家对这场婚姻的政治利益需求程度出钱,真有需求的就孤独一掷。可他们竟然选五个,这学问就大了。第一和第五之间,肯定能差出不少钱,可当第一和当第五完全没有区别,都是第二环节胜出参加第三环节。所以大家都想当前五名中的尾数,尽可能省一些钱。至于第三环节中淘汰者只退一半盲捐修为的规则,用心肯定不端正,没有对成为霍家女婿有过高需求的人,基本不用参加就被劝退了。
这么复杂的问题,连小三都算不出一个稳妥的结果。它都算不出来,我们这35颗人脑袋就更合计不过味儿来了。
大管家让家丁们带了35个人上来,这些人都穿着统一的工装,工装上印着一个修为的修字,不用问也能猜到,他们都是药山霍家修为银行的人体修为容
器。
大管家告诉我们这是35个清空的修为容器,我们捐进去的修为等一下会统一公示,前五直接胜出,后30人则淘汰出局。
介绍完规则,大管家道:“盲捐要在30分钟之内完成,超时者淘汰。时限之内,大家自由活动。”
自由活动,这自由两个字的意思就是我们想干什么都行。
当时就有竞争者互相询问。
“诶你打算捐多少。”
“我呀…我捐一百万意思一下算了,本来也不是很感兴趣,爱谁胜出谁胜出。”
“哈哈哈,那我捐50万,今天就是来走个过场,我才不想娶那个不得宠的霍家小女儿呢。”
“对,那我们谁也别出太多,成不成的无所谓,不能让霍家把咱们坑了。”
“没错,前五盲捐的修为最少赔一半儿,咱们都拿个百八十万零花钱糊弄一下,他们最多能赚个百万。”
大家兴致勃勃的议论了一番之后,沉默的互相看了一阵,然后一起“切~”了一声,各自跑向自己的随从护卫处,小声商量起来。
这些豪门子弟啊,心机都太重了,在了解了规则之后就想忽悠自己的竞争对手出低价,这样自己不用出太高的价格也能从盲捐环节胜出。可惜他们都处在同一个心机水平,最后谁也忽悠不了谁。
我当然更不会相信他们的鬼话了,包括那两个瘸腿的在内,我都怀疑他
们之前是假装想要弃权,实际是想降低存在感。
35人中,只有我没去和伙伴们商量,因为我们有更加高端的交流平台。
意识通信中,我对阿辰、大白和天狼星道:“他们商量对策时都有隔音法门,你们去捕捉他们的唇语画面,过唇语画面翻译出他们要出的价格!”
科技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可以帮助我收集到额外的情报。
通过多角度的观察,过唇语解读和分析,确认出16家的决定,他们的盲捐区间在50亿至55亿之间。
我听得直冒冷汗:“他们搞毛,怎么肯出价这么高,不会是什么套路吧?”
小三道:“应——该不会,成为霍家——女婿意义重大,连豪大少——那种二流的名门都肯——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