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爷和我有些交情,细究起来的话也有些过节,他当初在答应帮助我用培元仙草兑换妖族法宝的事情上摆了我一道,将我用来兑换法宝的培元仙草当成了自己的政治资源。
从他如今的身份来看,这些资源的潜力被他发挥到了极致,我记得最后一次听到他的信息时他还只是妖族联盟的骨干,现在都成二把手了。
我相信如果他见到我的话,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翻脸不认人。如果那边的情况真的已经发展到了两方全面开战的程度,或者说已经威胁到了我妈的生命安全,我完全可以将我妈的真实身份告知于他。冲我的面子,再怎么也不至于对她下死手。
可是仔细一想又不一定,说起来的话当年陈、马、刘三家对我们叶家都不怎么讲情份的,马老太爷能做出那极端的事情来也不是不可能。
关心则乱,事关我妈的安危,我已经没办法冷静的思维判断了。
情急之下我对总卫道:“情况紧急,请总卫大人批准,允许无名宫出城救驾。”
总卫为难道:“摔盆儿宫主啊,盟主大人倒是交代过,要求我们对你超规格的关照,尽可能满足你的一切合理诉求。可是你这个要求显然不合理,你们的实力大家都清楚,就算是让你们出城,你们又能
做些什么呢?我说话直一些你别介意,把如今扩编之后的无名宫捏到一起,可能都不如那些一级门派的掌门宗主的一拳一掌之威。所以我建议摔盆儿宫主还是留守城中,以防修真联盟得到了消息,趁机向凌天皇城发难。”
我固执己见:“无名宫势单力薄,就算是守城,所能发挥出的作用也不大。实在是本座亏欠盟主太多,如若不能在这种时候尽忠救驾,事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再去面对盟主,还请总卫大人成全。”
总卫还是为难:“可如果答应了你,导致摔盆儿宫主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要我如何再去面对盟主啊。这么长时间了,她难得有个能入法眼的男人,摔盆儿宫主你若是出事儿了,岂不是要让盟主大人柔肠寸断。”
又一个误会的,这误会的更加跑偏。
我没办法跟他直说盟主是我亲妈,只能一再请求:“总卫还请站在盟主的角度考虑一下,说不定此时此刻她更需要的就是我的精神支持,我的出现会为她带来勇气和斗志。不敢奢求总卫放行,只要别阻挡即可。”
“这个”
见他态度从坚决变得犹豫,我只当做他已经答应:“多谢总卫成全!”
说着我转身就走。
“摔盆儿宫主留步。”
“总卫大人还要劝
我?”
“想劝也劝不住啊,只是摔盆儿宫主拿着普通的盟卫腰牌可出不了凌天皇城。”说着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块令牌交给我:“这是兵符,持此符可自由出入。盟主在余生州北境黄泉谷,麒麟族应当识得去那里的路。”
我结果兵符:“多谢总卫!”
总卫在我的背后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说也说不清楚”
我拿了兵符返回无名宫驻地,在阵前号召:“本座已取得出战兵符,盟主大人被困余生州北境黄泉谷,无名宫门下即刻驰援护驾!”
孟水婧立刻上前,先赞了我一声真有本事,马上下令调度。
“前军变中军,中军变前军,后军成分成左右两翼,不必警戒后方。目标北境黄泉谷,出兵!”
我和孟水婧双骑当先,带领一千余众门人掠空而去。有兵符权限,北城之上的盟卫守备没有进行阻拦。
在凌天皇城中已居数月,这还是第一次出城,可我并没有感到放松自在,此刻我全心惦念我妈的安危,心急如焚,恨不能穿越时空立刻出现在她的身边。
孟水婧注意到我的情绪,提醒道:“摔盆儿哥哥,你再惦念盟主也要保持理智,切不可盲目行动。已经动用了所有一二级盟军门派的战斗,其层次绝非是你的修为所
能参与的,等到了地方,婧儿会根据战况带领地舵门人护驾救驾,即便是性命不要也要保护盟主周全。”
听她这么说我即感动又担心,感动的是她对我的支持,担心的是怕她出什么意外。
今天晚上事发突然,正赶上我俩好事将成,总感觉会是什么不好的伏笔。
我连忙驱散不切实际的担忧,杞人忧天是人之天性,可我不能受它的干扰。
我理智的对孟水婧道:“救驾重要,你的安全同样重要,如果需要参加战斗,我要求你们以迂回策应为战术。就像你说的,这种层次的战斗,我这样的修为参与不了。可地舵的麒麟族门人,一样不是超一流的实力,在策应中发挥一些作用,比送上去当炮灰更有意义。记住,不可盲目尽忠。”
“是,婧儿记住了。”
之后她便不再和我交流,一边行军赶路一边与地舵几名由她认命的副舵主进行战术安排,都是非常专业的军事作战布置,从何如布阵、如何策应到如何撤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