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好人?”楚泽气极反笑道:“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那些破坏工地的内鬼已经招认,说你府上有个叫丁麻子的,带人在我学堂工地捣乱、胁迫工人,可都是你指使的吧?”
丁维山闻言脸色一变,难道丁昌这货暴露了?心里直骂丁昌这个蠢货,办事不利。
但他强作镇定道:“王爷,这事儿真跟在下没关系啊。丁麻子是个什么东西,府上没这个人啊?在下怎会去指使他做这种事?再说,就算他真做了,那也是他自作主张,与在下无关啊。”
楚泽一听就火了,指着丁维山鼻子骂道:“丁维山,你还狡辩?我问你,修学堂是为了谁?是为了百姓子弟,让他们也能读书识字!你不去帮着办这个善事也就罢了,居然还处处阻挠,真是岂有此理!”
丁维山被骂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楚泽,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对我说话?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对我颐指气使的!”
“我对你颐指气使怎么了?”楚泽冷哼一声道:“堂堂丁相之子,不去以德服人,反倒处处与民为敌,简直是朝廷的败类!我看啊,你大可去跟皇上说说,看他会不会赞同你这番做派!”
丁维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道:“楚泽,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挂着一个什么狗屁王爷的头衔就可以在丁相府放肆,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走着瞧就走着瞧!”楚泽不屑地撇撇嘴道:“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告诉你,就凭今天这事儿,我没把你抓起来就已经便宜你了。要是再敢搞什么幺蛾子,别怪本王不客气!”
说罢,楚泽一甩袖子,带着一众人马扬长而去。
留下丁维山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混身发抖,。
回到衙门,楚泽等人马上来到官府大牢,提审丁晶,实行他的计划。
地牢里昏暗潮湿,腐臭难闻。
丁昌被狱卒从角落里拖了出来,重见天日,只觉得阳光刺眼,不由得眯起了眼。
他被押到衙门大堂,颤颤巍巍跪倒在威严的王爷面前。
只见丁昌形容枯藁,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双颊深陷,眼神涣散无光。
身上的衣服破烂肮脏,散发着一股窖臭味。
“丁昌,你可知罪?”楚泽端坐在王座之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冷声问道。
丁昌忙不迭地磕头如捣蒜,语无伦次地求饶道:“回王爷的话,小的知罪,小的该死!都是丁维山那个狗杂碎指使小的干的缺德事儿!小的一时煳涂,才会铤而走险!求王爷网开一面,饶小的一条狗命吧!”
楚泽冷哼一声,用令箭轻轻敲击着桌案,不紧不慢地说道:“照你这般诚心悔过,倒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丁昌一听,双眼放光,连滚带爬地凑到楚泽脚下,不住地叩头道:“王爷英明!小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要王爷您吩咐,小的就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啊!”
楚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沉吟片刻后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狗贼究竟有几分真心。你若是办得漂亮,本王自然留你一命。”
丁昌大喜过望,连声应是。
只听楚泽吩咐道:“明天,你给我回丁府,对丁维山那厮说,本王把人马都调去镇守小学工地了,运动场那边根本没几个官兵看守,就几个工人在干活。让他趁机组织人手,去那儿捣乱。”
丁昌闻言,恍然大悟。
他暗想,原来王爷是要诱敌深入啊。
于是忙不迭地应承下来道:“王爷放心,小的一定办妥了这事,保准让丁维山那厮上钩!”
“那就好,那就好。”楚泽满意地点点头道:“本王在暗中接应,只等丁维山那蠢货自投罗网。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定叫他有来无回!”
说罢,楚泽挥挥手,吩咐狱卒给丁昌松绑。
丁昌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连声道谢。
就在他要退下之际,楚泽忽然又叫住他,沉声道:“丁昌,你可要想清楚。这次任务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差池。你若敢在这节骨眼上耍花招,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丁昌吓得浑身一激灵,忙道:“王爷明察,小的哪儿敢啊?小的这条命都是王爷给的,就算刀山火海,小的也万死不辞!”
楚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挥衣袖道:“那就下去好好打扮一下,你这副样子回去,马上露馅!”
丁昌连声应是,如蒙大赦,跟着侍卫下去。
楚泽望着他狼狈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转眼已是翌日清晨。
朝阳初升,金光万丈。
丁府内,丁维山正端坐在厅堂之上,品茗赏花,静候手下回禀捣乱小学工地的战果。
忽听府外一阵喧哗,有侍卫来禀道:“启禀大人,丁麻子回来了!”
丁维山闻言一愣,脱口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