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德诧异侧目:“大人竟然不说咱?”
而且还鼓励他。
这很让他吃惊啊。
他还以为,楚泽会训斥打压他呢。
结果没有。
神迹。
被孙正德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楚泽脸都黑了。
“咋,咱在你眼里,就这么的不近人情?”楚泽挺直腰,很想跟孙正德理论理论,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孙正德连忙讪笑道:“哪儿能啊,楚大人向来爱民如子体贴入微的,怎么会不近人情呢。”
楚泽就这么看着他。
直勾勾的眼神,配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得孙正德心里直打鼓。
刘境很没义气地溜了。
惹到楚大人的是孙正德,又不是自己。
他何必站在那里,陪孙正德挨眼刀子?
溜了溜了。
孙正德:“…”
真没义气!
“好了,赶紧去干活,还杵这儿。”楚泽开始轰人。
孙正德巴不得走。
甚至都没听清楚泽之后又说了什么,只辨别出了一个“去干活”就飞快的溜了。
跟只兔子似的。
楚泽嫌弃地笑出声。
沈楠离开之后,并没有如他所说那样,回到衙门里去办公,而是去了白府。
白清文正在等他。
听说他到了,亲自迎出府。
刚迈进门坎,白清文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咱打听过了,楚泽没见过那个贱人。”
“当真?”
“当然当真,咱亲自问的,这还能作假?”沈楠不悦地斜了白清文一眼,“你要不信,那你自己去问啊。”
白清文要敢自己去问,他早就去了。
哪还用得着他?
但沈楠还得哄:“咱不是怀疑沈大人,这不是情况特殊,小心为上嘛。”
这话倒是对。
沈楠听罢,心里火气消了大半。
他继续道:“既然楚泽没见过她,那咱就还有机会。咱已经吩咐手下人满城找了,你也让你的人多找找。不用担心楚泽知道会怎么样,咱跟他说的是那女人盗走了你的稀世之宝,就算他将人抓住,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怀疑到帐本上。”
白清文诧异地看了沈楠一眼。
须臾,他惊喜地赞扬道:“还是沈大人厉害,有了这个借口,那咱就算是将这个福州城都翻个底朝天,他楚泽也不会怀疑。”
“对。但你还是得抓紧时间,省得楚泽哪天想不开,真要掺和起来,那咱可就都完了。”沈楠还是多提醒了一句,以免白清文得意忘形,“还有,给楚大人准备的银子,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白清文听到这话,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他才想起,沈楠还不知道这笔银子真正的收银人是谁。
他敷衍道:“咱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你办事咱自然是放心的,咱们都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不放心你咱还能放心谁?”沈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一路上,急着赶过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到了这里,又一直跟白清文说的事。
他这喉咙都要冒烟了。
一口温茶入喉,清香瞬间自唇齿间冒出来。
香得沈楠下意识地起了眼睛。
恰在这时,几个下人手里或抱或拿着东西,火急火燎地自他们面前跑过。
沈楠想说的话已经说完,本想喝口茶就走。
结果又被这动静吸引了视线。
他指着这些下人问白清文:“白老爷,这是在干什么呢。”
白清文暼了那些人一眼,道:“哦,没什么,就是府里的杂物太多,都堆在那里也是麻烦,咱让他们清理清理,把一些平时不用的小玩意儿放到库房里去。”
“这样啊。”沈楠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他忽然叫住一个抱着一只红木匣子的下人,他朝那个下人招了招手,“对对就你,过来过来。”
对方看了看他,又看了眼白清文。
白清文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那个下人才走过来给沈楠请安。
沈楠抬手,然后又招下人招手:“起来起来。站近些。”
下人听话地站到沈楠面前。
沈楠抬手将下人抱着的匣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珠宝。
刹那间,一阵珠气耀得沈楠眼睛都直了。
他伸出手在里面翻了两下,拿出一枚夜明珠来。
“好东西啊,白老爷不愧是咱福州的首福,瞧这财大气粗的,连这等好东西都只是些不用的小玩意儿。这等好宝贝,在咱家里,那可是要供起来的啊。”沈楠感叹着,将那枚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