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谁,只要能确定是胡惟庸的人就行。
楚泽要求很低。
也没想过胡惟庸会派身边的人,来干这一看就很危险的事。
但只要对方动了,他就不怕抓不着把柄。
但赵四问了,楚泽还是配合地问了一句:“谁?”
“刘管家。”
楚泽吃饭的动作一顿:“谁?”
“胡惟庸的管家,刘金。”
“你确定?”
赵四竖起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楚泽震惊:“…”
胡惟庸疯了吧?
明知戚老七现在是在他手里,明知自己怀疑他,明知道这人被送进牢里,自己会派人看守,他还将自己的管家派去探查??
活腻歪了吗?
不,他是怕自己找证据太辛苦,送证据来了。
楚泽瞬间兴奋了。
他饭也不吃了,放下碗就往外走:“走走,咱去看看那个管家去。”
赵四连忙追上。
楚泽到的时候,刘管家已经被关在了单独的牢房里,身边有八个人看守。
莫说是自杀了,就是咽下口水,都要被人盯得死死的。
要知道之前戚老七自杀后,那些看守全都受了重罚。
如果现在这人又出事,他们直接心仪死谢罪可能更好点。
直到楚泽出来。
“大人。”
“嗯。”楚泽大步迈入牢房,走到管家面前。
嘿,还真是。
看来赵四没认错人嘛。
是就好。
楚泽转身就往外走,几乎是片刻都不停留。
都准备好,等楚泽完问自己了的管家满脸懵,沙哑着嗓子开口:“你不审问吗?”
“审什么问?”楚泽脚步一顿,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管家,“你人都在这儿了,咱还需要审问什么?”他现在只需要保证这人活着,让他见到胡惟庸就可以了。
甚至于见了胡惟庸之后,这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至于他知道什么,那与楚泽没关系。
楚泽嘲讽地看了管家一眼,转身就走。
留下管家满脸不甘地坐在那里。
出了牢房,楚泽立刻让赵四去请胡惟庸。
他自己的管家都被抓了,他还能安坐不动吗?
而他自己则要去见朱标,顺便带朱樉过来。
他们之前的赌约还在呢,总得让人过来看看吧,不然到时候他反悔怎么办?
朱樉穿女装,还要绕城三圈。
刺激!
楚泽想想都觉得高兴。
楚泽兴奋地直奔御书房,说完这事,朱标都懵了。
“胡惟庸不像是这么蠢的吧?”
楚泽耸耸肩,笑道:“管他呢,总之人已经到咱手里了,入宫前咱去亲自确认过,那人确实是胡惟庸的管家无疑。皇上不一直想对付胡惟庸,拿回丞相的权力吗?这正是个大好的机会。”他挑挑眉,满是怂恿的意味。
朱标道:“这确实是个好机会。走,咱现在就去告诉父皇去。”
“那不成。”楚泽不动。
朱标疑惑回头看他:“为什么?”
“胡惟庸当了这么多年官,如今又是丞相,小金库肯定不少。反正人就砉那里,又跑不掉,你且再等等,等咱先捞一点,然后再告诉皇上。”
朱标:“…你有这么缺钱吗?”
不是他说,这小子手上的钱肯定不少。
钟山下的园子都是他自己的钱买的。
现在这小子哭穷?
谁信!
反正朱标不信。
但楚泽信啊,他信誓旦旦地点头:“对啊,咱超缺。反正胡惟庸又跑不掉,让咱捞一点儿咋了?要是现在就将人抓了,那钱就进了国库,咱再想捞就捞不着了。咱现在要办的事多了,哪哪儿都需要钱。你要不让咱去胡惟庸头上捞,那你补给咱。”楚泽大手一伸,真真是将耍赖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朱标无语。
他走回桌案后坐下,道:“得,咱可以现在不说,但你别做得太过分。还有,刘管家绝对不能死,不然父皇要抽你,咱可保不住你。”
“放心,人都在咱手里了,咱保证让他活得好好的。”
这边的事解决之后,楚泽马不停蹄地去找朱樉。
谁知这小子的消息比楚泽得到的还要早。
早在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了。
朱樉震惊了一下胡惟庸的蠢招后,立刻去天牢看了人,嘲笑完胡惟庸之后便一溜烟儿跑了。
开玩笑,女装哎,还要绕城三圈。
脸都要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