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尽情的奔跑之后,几人便下了马,缓缓沿着河岸踱步。
这里的河也不像洛州的河,有着高高的河堤。这河只是比草地,稍低洼了一些。没有河堤看起来更加开阔。
河岸边是些不大不小的碎石。关小军捡起岸边的石子。随手扔向河里,石子在河面上。跳跃了几次,才最终沉了下去。
柳嫣然看到兴奋起来。“小筠,你好厉害呀!快教我。”
关小筠回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娇俏姑娘。这柳小姐一路上都在偷瞄我,整的我都不自在了,他是不是看上我了?咦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笑着说。“好啊”
两个人你一颗石子,我一颗石子,轮流着扔入河中。柳嫣然不时的发出咯咯咯的娇笑声。没过一会儿她扔出的石子,竟然也能在水上漂个四五次了。
“小筠,你看,啊!”。一声惊呼柳嫣然高兴的回头,想要跟关小筠夸耀自己刚才打的水漂。谁知脚下一滑,一句话没有说完,便朝后仰倒了下来。关小筠就站在她的身侧,本能的伸手去接她。奈何他这七岁的小身板儿,被这突如而来的身体,重重的压了下来,两人齐齐往后倒去 随着一声闷哼,仰倒在河岸上。不太疼,竟是有垫背的。不知道肖云鹤什么时候来到两人的后面?两人齐齐跌倒在肖云鹤的怀里,压得肖云鹤闷哼一声。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柳嫣然看着关小筠,关小筠这段时间好吃好喝,养的已经圆润了起来。七岁的小女孩儿还带着婴儿肥。水灵的大眼睛,略微鼓起来的腮帮子。挺翘的小鼻子,还有红润的小嘴唇。好像对眼前的柳嫣然产生了极大的诱惑。
关小筠也看着柳嫣然,这柳嫣然已经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眉目间已见风情,翘鼻薄唇,如果忽视她那满头的珠翠,倒真是个难得的漂亮姑娘。
当了垫背的消云鹤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正看着柳嫣然的关小筠。这小子,莫不是合了我的眼缘。我竟然觉得有点儿喜欢他。可能是因为他小小年纪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稳重吧。这应该不是喜欢,应该是欣赏。对,就是欣赏。
良辰见几人躺在地上,许久都未起身,忙跑过去将他们扶起。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几人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又是一阵纵马狂奔。
直到太阳西斜,这才分手告了别。关小筠看到柳嫣然看着他依依不舍的眼神,鸡皮疙瘩狂掉落一地。一阵一阵打着寒颤。这样下去可不行。误会搞大了怎么收场呢?此地不宜久留。
关小筠和谢良辰骑马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传来一阵哭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两人忍不住走近一些站定,只见一大户人家门口。一男一女,正拉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这小男孩儿一只手伸向的大户人家的门口,挣扎着大声的哭喊着。“妹妹,妹妹,我要妹妹,我不要娶媳妇儿。我不要拿妹妹,去换媳妇儿。爹娘我不娶媳妇儿。我只要妹妹。”一边哭一边喊。断断续续抽抽噎噎,哭的那叫一个惨。
两人继续前行都没有说话。关小筠并没有注意到,谢良辰的脸色非常的不好。那一声声的妹妹。就像一把把尖刀戳在他的心上。谢良辰一路上都是沉默的。不知道自己的打算对不对?可是对妹妹来说,跟着公子 ,肯定比跟着他们这帮小子过得更好。公子是好人,肯定会善待她的。
关小筠看到这一幕,虽然心有不忍 ,但也知道世间处处有不平。这种卖了女儿给儿子娶媳妇的大有人在,是管不过来的。
两人回到家中,诶?扁额已经挂上了。草堂二字与这破旧的木门还算契合。关小筠也没打算修葺这里,毕竟要把这些孩子们留在这儿,修缮的太好,反倒树大招风,给他们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谢良辰绕到西门把马拴好,来在大厅,“噗通”一声就给关小筠跪下了。
关小筠才刚坐下,见谢良辰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良辰,你这是干什么?”
“公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嗯?”关小筠一脸不解的望着谢良辰。
谢良辰磕了一个头,娓娓道来。
“公子我家在洛口城以南的柳州城。父亲原本是个读书人,只因几次科考不成,便转而去经商。后来他处心积虑娶了我的母亲。我外家也是商户,家底颇丰。父亲便是看到母亲的嫁妆丰厚,才与我母亲成了婚。婚后母亲才知道父亲在与母亲成亲之前,竟然与自己的表妹早已生有一子。母亲气不过,却又因这世道束缚,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能忍下这口气。谁知父亲却把那表妹接进家里,父亲与那表妹生的孩子比我还大两岁。正日里进进出出,以当家夫人自居。母亲每日见他们这幅做派,就与父亲离了心,整日里郁郁寡欢。在我六岁那年,母亲生下妹妹,就撒手去了。
从那以后,那女人更加肆无忌惮。对外声称他的儿子才是谢家长子。整日里变着法儿的磋磨我和妹妹。我那好父亲,却只当视而不见,只一味的宠着他们娘俩。可怜我的妹妹。被他日里,不是下药就是淋水。妹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