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姝回了坤宁宫,夜间皇上在乾清宫歇下了,没有去别处。
她听着底下人的禀报,与皇上商议的,有温将军,后来李胜还匆匆去安排了什么事。
“娘娘,是觉得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奴才盯着?”知白看出皇后娘娘有些不安,他立马上前说着。
华姝摇头,“先不用。”
若是有事该来的躲不掉,先看看到底是什么再说。
“明日召永平侯夫人进宫一趟吧。”华姝说着,就当她召内命妇入宫觐见。
温嬷嬷领命下去。
夜间,华姝睡得并不安稳,她盯着墙面,回想着宴会上楚泽的眼神。
皇上喜怒不形于色,一般的小事,他绝不会表露很明显。
想着想着,后半夜,华姝迷迷糊糊睡着了。
次日,华妧带了李月一同入宫,李月带着自己的药箱,装束跟平常没有两样。
华姝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的疑惑。
华妧瞧出她的神情,便看向了李月,让她说。
李月:“皇后娘娘,皇上在民间也寻了各方名医,尤其是治女子身孕这方面的,起初找到了民女的师父,这会子,臣女替之而来,算是奉了皇上之命,入宫为您诊治。”
她这便是正大光明奉皇命进来的,自然不用隐藏什么。
华姝听着,倒是有一丝的惊讶,她竟是不知皇上也在暗中寻找名医为她诊治?
李月的东西都交由刘太医仔细查看,虽然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检查了一遍。
但入宫便是这样,要遵循宫中的规矩。
很快,几人走到了里头,李月要施针,华姝只能褪去衣裳。
华妧一直陪着,之前她也是遭受这样的罪,才顺利怀上腹中胎儿。
她蹲在床榻边,拿着手帕擦拭华姝额间的汗水,看着那血落入了竹罐里。
一下午过去。
华姝大汗淋漓,温嬷嬷赶忙用帕巾给她擦拭干净,因为不能沐浴,就直接换上了衣裳。
李月是与肖家有仇恨,最近肖家以及贤妃出事的事,她也知道一些,但并没有去多问。
眼见着皇后与永平侯夫人有话要说,她便悄然去偏房。
房间里,只剩下华姝与华妧两人。
“感觉如何?”华妧有些担忧地询问,华姝的身子骨比她还要弱,就怕是吃不消。
华姝摇头,“无碍。”
等她缓了会,才说着,“可知外界是有发生什么事吗?”
她着急唤她入宫,也不全是为了自己,就是想知道外界有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华妧见她如此正色,仔细思索,“是指父亲回京的事吗?”
眼下外面也这一桩事。
华姝:“你派人去查查看蒲州是否发生了别的事。”
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家的事,但也要先排除排除,以防出现意外。
华妧点头,瞧着她脸色很担忧,便也跟着重视起来。
这日,华太师从蒲州回归,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他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入了宫禀报。
当天,皇上大加赞赏,赏赐白银千两,绸缎十匹。
坤宁宫内,
温嬷嬷将此消息带回。
“娘娘,这下您该放心了吧,老爷没什么事,还得了皇上的赏赐呢。”温嬷嬷说着。
华姝轻嗯了一声,虽是如此,但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担忧。
她站起身,走了一圈,便朝着小厨房那边去了。
她学了怎么做牛乳糕,再练习几遍。
等过两天先用这个投石问路,看看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若是不关她们华家的事,就更好了。
也许跟那隐世的云家关系,毕竟皇上很想取他们手里的东西。
其余的,也就是肖家那点事了,可发现的都是皇上早就知道的,除非是有了大事,让其烦忧。
这几日,皇上都没有入后宫。
不少嫔妃前去,也都被皇上以国事繁忙的理由挡回了。
哪怕是淑妃过去,也没有见着皇上的面。
这天,华姝在小厨房忙活,看着那已经成型,还挺像一回事的牛乳糕,便让云秀去拿食盒装起来。
一旁的知白端来了温水,他是瞧见皇后娘娘手脏了。
华姝净手,拿着帕子擦拭干净,见知白站在那里,忍不住笑着打趣,“知白真乖。”
听到这话的知白低下头,赶忙行礼,只是控制不住地红了脸颊,乃至烧红整个耳根。
他皮肤本就白皙,这会就更像是要滴血了。
华姝笑笑,便往外面走了。
她就喜欢看美人,只是瞧着知白,就很容易让人有种想要保护他的感觉。
华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