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人怎么不跳啊?是不想跳与本宫瞧,还是需要本宫给你寻个乐师演奏啊?”
华姝虽然是在笑,可眼里却含着几分冷意。
容妃是个蠢的,但想来这吴美人也没少在背后教唆。
至于她是谁的人,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于华姝而言,无足轻重。
吴美人见皇上根本不理会自己,也没得法子,只能走到中央,缓缓扬起手。
她的那双眼里隐隐含泪,可又不得不献舞。
坐在边上垂钓的容妃,时不时往后看,又有些不甘心地往上瞧。
只见皇上的眼神却一直都在皇后的身上,丝毫没有分给她们半分。
容妃回过头,指尖不由掐紧鱼竿,磨得生疼,却始终不及心中那份疼痛。
皇上真的变了,他对皇后改观了。
容妃闭上眼,任由着泪滑落。
亭上,华姝将扇子放置在一旁,刚想倒茶,就见着对面的皇上已经把茶递了过来。
楚泽那冷峻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刻意的弧度,“天气炎热,皇后用些茶吧。”
华姝接过,“皇上,美人垂钓,舞姿优美,皇上,该好好瞧瞧。”
她说着,端起茶抿了一口。
楚泽嘴角微动,哪能听不出她话语里的打趣之意,当即冷脸,摆手,“都退下。”
此声扬起,底下的人纷纷行礼。
容妃吴美人看着皇上,就算是不甘心,也不能怎样。
李胜躬身领着她们下去。
一时之间,此处就只剩下皇上与皇后两人。
华姝慵懒掀起眼皮,“皇上是又生气了。”
楚泽仍是冷着脸,站起来,“是,是朕对你太过纵容,才敢违背朕的意思。”
“啊?难道皇上不是这般想的,还是说吴美人的舞姿不够好看?”华姝的语气多少有些无辜了,像是不明白皇上心中所想。
楚泽看着她这无辜的模样,倒是气笑了,他大步走到华姝面前,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胳膊,顺势拉起。
“比起旁人,朕更想知道皇后的身姿。”
他低着头看向眼前的人,压低了声音说着。
华姝却丝毫不惧,拂去他掐着自己的手,“那可就让皇上失望了,臣妾啊,不会跳舞。”
楚泽另一只手拽着她往底下走,“那就陪朕垂钓。”
华姝看着他的侧脸,浅笑,也没有拒绝。
想要达成的事,不能一蹴而就,让其觉得难以掌控她的时候,分得精力就会越发多了。
越是如此,他心中的天平就越会倾斜。
直到哪天完全失衡,心甘情愿堕入让她站在顶端那刻,才是真正的胜利。
慈宁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身体康健!”
平仪公主与乐雅公主两人齐齐走到中间,对着赵太后请安。
赵太后笑着,抬手,“都坐吧!你们现在在外有了公主府居住,便也少来瞧哀家这个母后了。”
平仪坐在她的身边,“母后想见儿臣,只管派人来吩咐便是。”
“是啊,母后。”乐雅也跟着说道,她比较好动,目光就已经分散到别的地方了。
赵太后瞧着,指尖隔空点了点她,“乐雅,你也是要议亲之人了,要多像你皇姐学习,稳重些,平日里别总想着贪玩。”
乐雅听到这话,就已经愁眉苦脸,忙来到赵太后面前撒娇,“母后,儿臣还未寻到良人,不想结亲,况且儿臣也想多陪伴母后左右啊。”
赵太后见她来到身边,抚了抚她的头发,“你哟,都多大了,寻常女儿都已经嫁人许久了,你身边连个知冷热的都不曾有,母后就是担心你。”
边上的平仪公主微笑着,“母后,你不必担忧,天下好儿郎多得是,乐雅贵为公主,自是要仔细挑选,况且”
平仪说着,那眼里多了几分的落寞,“况且,小妹还年幼,结亲后可就没有这般自在了。”
听到这话,乐雅立马扭过头看向她那边,点头,“还是皇姐懂我,母后,您就放心吧。”
赵太后被她撒娇的,也闹得头疼,“好好好,你快坐好,不要失了体面。”
乐雅见状,才提裙落座。
赵太后目光落在平仪的身上,她经历的事情多,自然能感知平仪的不对劲。
“平仪啊,夫妻之间哪有不闹矛盾的,你贵为公主,但在夫妻之间,也要以解决问题为上,不可权势压人。”
赵太后是劝谏,平仪是受宠长大的,脾性差。
平仪心中苦涩,可什么都说不出,如今哪是她不解决问题,是人家根本不给她机会。
乐雅喝了口茶,点头,“母后,你就莫要说皇姐了,她自从结亲后,就真跟变了一个人般,还有现在的皇后,是不是也大变了,由此可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