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要离开这里。
计元忠一脸嘲讽之色,在他看来就是相府这个无才无貌的庶女想攀高枝,亏他还以为是娇灯,白白期待了两天。
在两人纠缠这会,又传来了敲门声,这次文逢珠十分警惕:“谁?”
娇灯在外面轻声道:“二姐姐,方才我的丫鬟说看到你也在,想着过来打个招呼,我进来了...”
文逢珠来不及阻止,门就被推开。
文逢珠看到门外娇灯身边站着的一群人心里一凉,中了这贱蹄子的计了。
娇灯微张着嘴巴,手里的帕子半举在胸前,看着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她身边还站着三名贵女,文逢珠在春日宴上见到过,这传出去,可就全完了,她赶紧解释道:“我在这里喝茶,是计元忠闯了进来,我们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计元忠一声冷笑打断:“你在胡说些什么,明明是你私下与我传信,约我在此处见面,少往自己脸上贴近,出去打听打听,小爷睡过的哪有你这么丑的。”
听到计元忠如此说,文逢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当即高声反驳:“我什么时候叫人给你送过信!”
她说完一顿,猛然想起兰絮出门送信那件事,随即目光狠狠移向娇灯,这下她还有什么理不顺的,这是娇灯做的局,就等着她上套,甚至出去送信都是故意叫她看到的。
这个贱人真是好歹毒的心肠,没想到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
不过千算万算,娇灯还是漏算了一处,就是这个送信的丫头,却实实在在的是兰絮。
文逢珠想到这里笑了,她问计元忠:“你说我给你送信,那你肯定见过这个丫头罢。”
计元忠心想这个女人是真是恶心的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信里说有多爱慕他,现下又对他一副很嫌弃的模样,难不成是在欲擒故纵吗?
“那是自然。”既然她想演,那他今天就要戳穿她。
钟盈和苏雅阳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耐烦,她们并不关心这件事到底是谁约的谁。
娇灯自然也是明白,对两人有些歉疚道:“出了这般事实非娇灯所愿,日后娇灯再约二位赔罪,还请两位今日之事不要说出去。”
两人点点头巴不得现在赶紧离开:“那我们先告辞了,来日再约。”
她俩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反倒是文逢珠在后面大喝一声:“你们不许走!”就这样走了,她和计元忠私通的罪名可就是坐实了,如何说得清。
何况,她扫了一眼脸上焦急的娇灯,这在她看来就是要找丫鬟对峙,娇灯怕拽出她自己,赶紧撵人离开,她怎可放过这等机会。
倒是钟盈两人没想到已然出了这等丑事,这文逢珠还敢叫住她们,这是怕人知道的慢不成?
两人出身于武将世家,向来有自己的脾气,被一个庶女指着叫站住,此等事还是未曾见过,两人要是真站住,这才成了笑话。
只当一只狗吠了两声,全然不在意,见此文逢珠越发着急,看着娇灯对着她偷偷对她挑衅笑容,脑子一热:“就是你们身边这位三妹妹,派人给计元忠送信后诬赖与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可知道,她背后居然是这等毁人清白的蛇蝎心肠!”
两人这才止住脚步,转过头来。
只见娇灯一副茫然的样子,两人霎时更觉得文逢珠真真心肠歹毒,娇灯好心为她遮掩,她却倒打一耙,泼了人家一身脏水,真是狗咬吕洞宾。
两人这下倒是真不走了,这要是现在离开,娇灯还不知道要被这个庶姐如何欺辱,说不准还会扣一个是娇灯来私会被她撞见的帽子。
“你说是娇灯做的,可有证据?”钟盈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好,她家将军府这一支就她一个独苗,没见过此等龌龊,现已厌透了文逢珠。
“自然有。”文逢珠甩袖来到娇灯面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问道:“敢问三妹妹身边的那个丫头在何处?”